任六從胸口處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密信。珠珠上前接過,看了幾眼,見沒有問題,轉遞給覃鈺。
“若三公子沒有吩咐,任六告退了!”
覃鈺摸了摸那手掌大小的封口密信,還很硬扎的感覺。
“不急,對了,我這兒有五百塊上品靈石。土系的。”他狡黠地一笑,忽然說道。
身後的珠珠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個托盤遞過去。上面擺著一個比較大的黑布口袋。
相比他給何葒嫦和戲芝蘭那兩個口袋,大出許多。
晦暗的氣息直透袋外,的確都是土系的。
他滿意地見到對方神情詫異地接過托盤,顯然任厚土並非料到這麼一手。
“你帶回去,就說我覃鈺非常感謝老大,區區回禮不成敬意。剩下的……你再隨便新增幾句就是。”
“啊?”任六目瞪口呆,新增幾句?回去要是對師父說這種話,他想作死麼?
見他有些張皇失措,覃鈺忍不住一拍雙手,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不難為你!任六啊,你回去跟任老大說,讓他下次不要再這麼客氣,否則,我有的是回敬他的法子,他還不能不幹受著!哈哈哈哈!”
“是。”任六不敢繼續胡亂多言,低頭應諾一聲,把那黑布口袋收起。
“那麼,你的任務圓滿完成了吧?不過你這位同伴,卻是為何而來?”覃鈺有些琢磨不透,這站在後面的垂首副使,似乎修為不高,但卻一直透著股子神秘氣息。
剛剛抬起頭來的任六愣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任六,你先出去吧。”他身後那人溫聲說道,隨手把自己的氈帽一摘,抬起頭來。
“是。”任六答應一聲,立即轉身出去。
覃鈺定睛一瞧,這人身形高大,唇上兩撇小鬍子……
啊哦!覃鈺差點兒沒一口叫出“任老大”三個字來。
長得太像了!
若非他眉眼較任厚土還是更為纖細一些,渾身氣息也沒有任厚土那麼凝鍊厚實,幾乎就是任厚土的翻版。
覃鈺心想這是我天視真法最近進步很大,換個人來,恐怕還真是分辨不清楚。
“覃公子豪氣干雲,果然不愧是我二弟的至交。”那人微微一笑,舉步上來,在覃鈺對面坐下,“公子,坐下談?”
覃鈺凝神一想,俊面上漸漸露出誠摯的笑容。
他慢慢坐下,側頭對珠珠道:“真正想不到,居然是閣下您親至。珠珠,快上香茶來!”
珠珠知道覃鈺這是讓她暫時迴避,心裡很是詫異對方的身份,卻也應諾一聲,立刻走出去,順手把房門帶上。
對方微微點頭,呵呵一笑:“三公子少年人傑,這麼快就猜出某的身份了,佩服,佩服!”
誰讓你跟任厚土長得這麼相似?覃鈺心裡暗暗詆譭一句,面上依然是八風不動的春天。
“執政公閣下大名,覃鈺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是禮賢下士,如沐春風一般。”
一直低調之極的這位隨從,竟然是當今聯邦政府的第一首腦,執政公任凌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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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八、又有凱子求宰?
任凌天聽著覃鈺有口無心的吹捧,但笑不語。
他親眼所見,覃鈺和堂弟的一個隨從弟子竟然也能隨口插科打趣,反戈一擊,顯然性情豁達,並無高門大閥的倨傲。
同時,此人雖然年輕得一塌糊塗,卻一眼看出自己的破綻,腦子一點兒都不糊塗。
堂弟此番弄巧成拙,這下欠對方的人情反而更多了吧?
不過那是堂弟自己的事,也許,他更願意如此交往,也未可知。
覃鈺此刻也是一頭霧水,暗抹冷汗,你這麼大的一個大人物,偷偷摸摸趁夜跑到咱這小客棧裡來,想幹什麼啊?
任凌天是伏羲聯邦前任執政大公任紫川的獨子,也是土系天才任厚土的堂兄。
但是他卻沒有能夠遺傳乃父的武道天賦,修為相當一般。
所以一開始完全被覃鈺無視,直到他進屋之後,依然不尊禮節脫下自己的氈帽,才又再度重視起來。
任厚土雖然性情土豪,畢竟也是出自世家名門,肯定不會派出這種胡作非為的弟子或者隨從出門拜訪貴客,那除了得罪對方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顯然,這個人不是任厚土的弟子,也不是他的下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