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虞翻或者何葒嫦。有一個化境宗師暗中保護應該足夠了。
至於自己,還是帶著突騎營儘快返回較好。
他已經得到小珍的訊息,襄陽仙城的修建已近尾聲,這兩天就要全部竣工了!
身為城主,這種時刻,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個半月的磨合期。其實並不算很長。
好在南陵界那邊也就是一個海選,預選賽而已,有這麼多精兵悍將在,過關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
覃鈺給了田豫和王門一個月時間,到時無論收穫如何。都必須立即返回,他會派遣小丸子的神鷹飛舟去接他們。
虞翻也無聊,自願留下保護接應,覃鈺也同意了。
然後,就是“天黑了,大家請閉眼”的小遊戲。
事先把一萬多匹戰馬都用布片綁上,遮住雙眼,光是這一項耗費的麻布數量,都讓管理後勤的史璜老爺子咋舌跳腳不已,要不是夫人拉著,幾乎要去找覃鈺理論一二。
然後是近六千人齊刷刷地閉上雙眼……那畫面太美,實在描繪不來。
自麴義、丁奉以及暫時替田豫王門代管驍騎的甘寧、趙嵩以下,整個突騎營,都在覃鈺“孫行者者行孫行者孫”之類無厘頭的喃喃細語中漸漸消失,全部挪移進已改建得差不多的三江罌。
其他輜重糧草,自然有小珍指揮史璜、鄧夫人等負責搞定。
……
三江罌的江河之上,原鄱陽湖水匪首領張多領導下的水情考察船還在有條不紊地繼續漂流著。
這是一條小型戰船改裝的,有水手三十人。
說是考察,其實這時代對水域的基本沒啥可考察的,除了能夠觀測一下明石暗礁、水生魚群,最多就是大致測量一下各個地域的深淺了。
久居南地,有一身水性的寇封與諸葛均不停地記錄著各種測量資料,不時向張多提醒兩句,讓他注意船行的方向不要走偏了。
對於各種新知識的學習,這倆在接受的程度和記憶消化的速度上,都完爆張多。
鬱悶的張多大半時候只能藏拙,乾脆躲在船長室裡不出來,只負責指揮水手駕駛,其他所有的觀測和記錄,都交給了這倆加起來剛剛二十歲的小p孩。
……
鄴城,冀州牧府。
大堂之上,袁紹正拍著公案,大發雷霆:“什麼,我的突騎營,一日之間,連營地、輜重、將士、所有馬匹,全都不見了?童淵呢?張郃呢?他們都在哪裡?”
此時距離覃鈺他們離開界橋營地已經三天了,袁紹才接到報告,心情的暴怒可想而知。
下面站立的兩位謀主,沮授和逢紀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側過臉去,都相當剋制地選擇了沉默。
雖然份屬不同派別,敵手意識很深,但這次突騎營沒了,雙方的損失都非常大,大到二人都不想因此而繼續爭吵下去。
逢紀損失了己方最大的武力倚仗童淵,沮授則為張郃和麴義的同時消失而憂心忡忡。
“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袁紹發了一通火,洩氣地跪坐下去。
“明公勿急!雖然突騎營……訊息不明,但我軍對幽州的侵擾不能放鬆,可以從南線調回顏良將軍,等嚴冬結束,便繼續拔除周圍諸縣的幽州軍馬,這樣,最多一年之後,我軍就能全面佔領幽州。”沮授笑著說道。
袁紹臉色稍霽。
“把顏良從黎陽調回來?那曹操……你們不是說他最近不穩麼?”袁紹恨恨吐出那個名字,心口就是一陣絞痛。
那廝……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終於翅膀硬了,露出了本來面目。自己派人去助他打擊袁公路,他居然藉機強行留下朱靈的三營人馬。
“曹孟德現在剛剛把袁術趕過淮河,河南之地無糧,欲要穩定,至少也要一年時間,而且其東有徐州的呂布、劉備牽制,短時間內他肯定無暇北顧。他也知道,現在階段,不宜與我軍大沖突。”
沮授也忍不住搖搖頭,嘆了口氣。
本來,他和田豐還指望由麴義、張郃主持北線戰場,以公孫瓚現在苟延殘喘的各種應對看,應該足夠了。顏良、文丑等將則可以在明春之後南渡黃河,持續騷擾曹操的兗州各郡,策反遊說、煽動暴亂各種小動作隨時都可以策劃。
可是現在突騎營意外的全軍覆沒,不知所蹤,南方戰線就只能暫時退縮,收回到黃河以北了。
便宜你了,曹孟德!
“好吧,就照你們的意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