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黃忠和史璜毫無遮掩的大喊。
“打得好!”
“爽氣!打死這囚囊的!”
徐庶和張機都只點頭,沒有叫出口。
覃鈺很有風度地向趙韙抱槍拱手,致謝。
然後他扭轉頭,衝身後的玉米們飛吻,揚手,陽光男孩,春天般的笑容。
“小心!”張任和戲芝蘭同時大叫道。
半天上強光一閃。
咚!咚!咚!
似有野獸狂奔。
劉瑁高舉著三環大砍刀,如同一頭憤怒的犀牛,重蹄猛踏大地,惡狠狠撲了過來。
覃鈺不避不閃,雙足一沉,右手握住後把,一槍直接迎了上去。
兩秒鐘內,刀槍觸碰。
當!
一聲強烈震響,覃鈺晃了一晃。
劉瑁的恨有多深,劈下的真力有多生猛,反擊的氣勁兒就有多凌厲。
被這股滔然的巨力反擊回去,劉瑁自己頓時把持不住,無論如何搬運氣血,身體也站立不穩。
蹬!蹬!蹬!
足足倒退了七八步,劉瑁才勉強把這股強力卸掉,勉強停下腳步,刀鑽一沉,插入身後地面兩尺。
扶住刀杆,劉瑁狼狽地站直起來,渾身的氣血彷彿流水一般,大半已經消逝而去。
他這一刀是辟邪刀法的精華招式,凝聚起全身的真氣精力,就能劈出這麼一刀。
這也是他平日花天酒地,實在缺乏練功時間,所以也就只有劈出一刀的能力,否則,按照這一門刀術的特殊搬運路數,至少劈上三刀才是基本正常的暗境強者。
劉瑁頭上冒出滾滾的虛汗,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心頭因此更是大怒特怒,無邊無際。
他雙眼如同噴火蛙發功之前一般,遠遠鼓凸出來。
“左右將士,快……上去給本官拿……拿下他啊!砍死他啊!”
他的臉龐已腫脹得不像樣子,怒火如焚之下,說話更是受到很大影響,聲音渾濁,斷斷續續的,就似一隻跳腳的大青蛙,呱呱亂吼,不知所云。
身後的益州護衛們根據三公子平日的德行,倒是能猜到他的意思,不過,沒有一個立即跳出來動手,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西首的趙韙。
“胡鬧!胡鬧了啊!這是荊、益兩州的少年豪傑切磋武藝的地方,就算你略有不如,也不必如此惱羞成怒嘛!是不是,三公子?”趙韙笑吟吟地喝著蜜水,溫顏而笑。
“啊啊啊……”囊腫的豬頭裡,一張被迫收縮的嘴巴里,爆出無意義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