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家的幼女,作的一副荷葉簇新圖,潔白的宣紙上,點點墨水,留下來許多半開,全開的荷花荷葉。在那些荷葉的右側,便是一首這樣的詩詞。
看來是她自己做的。
“皇后娘娘說的可不是嘛,宮裡若是真多了這樣的一個姐妹,只怕臣妾等都要被比下去了呢。”一旁的吳羽諾半掩著唇瓣,淺淺的一笑。
“你素來都是不擅長這個的,怎麼這個時候倒懂了。”夏霓裳打趣的看了她一眼。
畫是好畫,詩也是不錯的。但是夏霓裳素來是不喜歡這種悲涼的詩句,看的讓人難受。
“皇后娘娘快是替臣妾問問,這是哪個的?”吳羽諾也不管夏霓裳的眼神,徑直的開口問道。
“瞧給順婕妤急的,娘娘快安了她的心吧。”李晴榕見夏霓裳的臉色,便也開口道。
“罷了罷了,看你們一個個的好像要把人家吃了。”夏霓裳雖然心中明鏡似的,但還是問了出來。“這副,是哪位秀女所做的?”
第254章 打壓
“回皇后娘娘,是奴婢。”杭家的幼女蹁躚的上前,如弱柳扶風,好像會被吹跑似的。“奴婢是杭家二老爺之幼女,杭顏夕。”
“原來是杭家的女兒,怪不得是如此的有才氣呢。”夏霓裳暗暗的點頭,當然並沒有錯過那杭顏夕眼中的不屑。
“皇后娘娘,臣妾瞧著,這宮裡的嬤嬤是該好好的教導一番了。”就在這個時候,李晴榕卻是突然插嘴進來。
“哦?這話是怎麼說的。”夏霓裳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臉上表現出一副不解的模樣,但是心下卻是十分的明瞭的。
其實,有些事情,她早就是注意到了,只是卻不能是由她來開口的。德妃這麼做,沒準正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又沒有什麼喪事,宮規可是明定好的,不可以穿黑白二色,不知道杭家的這個秀女,宮規是如何學的?”
沒有人想到德妃娘娘會突然發難,不僅僅是杭顏夕,就是其他的那些秀女,也是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回德妃娘娘的話,奴婢只是偏愛白色,這有何錯嗎?”
若是個聰慧的女子,這個時候,應該是承認自己的錯誤,保證不會再犯了。這樣的話,就算是夏霓裳也是不能夠難為她的。
偏偏這個杭顏夕是個蠢笨的,聽聽這話,不就是給人留話柄的嗎?
夏霓裳險些是笑出聲來,不由得打量起對面的那個女子。
只見她粉面含霜,一雙水眸之中氤氳淡淡的水汽,仿若是李晴榕再多說一句話,她便會哭出來一般。而且,杭顏夕的眼神之中,有著深深的屈辱。
夏霓裳不由得思考起來,杭家把這樣的一個人送進宮裡來,莫不是準備給宮裡的紅瓦泥牆,添上一縷的顏色不成。
不過,按理說杭家的人應該不會這樣的蠢笨,莫不是又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不成?
“大膽!怎麼學的規矩,看來這宮裡的奴才都是應該整治一下了。”李晴榕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將門之女,使得她素來都是大膽恣意的。而且,她最是瞧不上那些假裝柔弱的文臣之後的。身上一股子的窮酸氣,好像所有人都是欠她們的一般。
“德妃娘娘莫要生氣,杭秀女初來乍到的,不太會說話。”一直都是默不出聲的陸飛煙,開了口。
在夏霓裳來之前,她就到了沫涵亭了。只不過是一直坐在一個小角落裡,並不說話。夏霓裳還以為她今日是不打算出聲的了,誰知道這個時候竟然開了口。
不過,倒也是符合陸飛煙的性子。和事佬什麼的,一向最是適合她的了。
“莊良夫人可真會做好人呢。”李晴榕本就是瞧不上陸飛煙的,也是很少會給她好臉色看。只不過平素裡兩個人沒有什麼聯絡,李晴榕頂多是不理會她罷了,今個陸飛煙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難道莊良夫人連宮規都不記得了嗎?再說,這一批的秀女可是你和本宮幫著皇后娘娘選出來的,若是有個差池,豈不是要本宮陪著你一起受罪?”
李晴榕說話一向是牙尖嘴利的,從不給人留情面。若不是她和夏霓裳有著共同的目的,想來也未必會跟夏霓裳合作的。
陸飛煙顯然是沒有想到李晴榕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沒臉。整個粉嫩嫩的小臉,不由得漲成了豬肝色,眼眸中的惱怒也是一閃而過。
“莊良夫人這副樣子,莫不是本宮說錯了不成?還是你準備去皇上那裡告本宮一狀?”李晴榕冷冷的瞥了陸飛煙一眼,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陸飛煙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