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多海喃喃說道。
“唉……”
諾敏嘆了口氣,“又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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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這就像是你們中原人所說的,多情總被無情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前方的茫茫白雪,一眼望不到邊際,多海的眼神空洞而茫然,雪越下越大,漸漸淹沒了她的腳,但是慢
慢的,她的眼神又熱切起來,仍舊充滿了盼望。其實,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就夠了。
*
什麼溫柔?!什麼禮物?!什麼為她改變?!有什麼用?!
她一封信,說有了身孕,就將他再次打回地獄的深淵。
懷小綺羅是意外,是迫不得已,那麼現在又有了,就是心甘情願的!
不,他絕不能接受!她不能這麼折磨他,她不能這麼做!不能!不能!
“秦流蘇!”
逐冥冽緊握著流血的拳頭,咬牙切齒地喊著秦流蘇的名字,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兇
猛駭人,卻遍體鱗傷。
那手中的鮮血,將信紙慢慢地全部染紅了。
“本王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放過你!”
將手中那染血的信猛地往上一扔,信紙如他的心,緩緩飄零在地。
他狠狠轉過身,玄黑色的袍子,將他的冷硬修長的身影襯托地愈發淡漠。
逐浪站在書房外,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這般痛苦,他為他心疼不已。
他推門走到逐冥冽的身旁,猶疑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冽兒……父王在,把心裡的不舒服都告訴父王,父王來為你分擔……”
“我要她!我要她!!我要她!”他狠狠一拳捶在牆上!
“皇后?”
逐浪這才明白,兒子如此虐待自己,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眼眶發紅,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他彎腰,將地上有些字跡已經模糊的信拾起,身孕二字,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他明白了,秦皇后有了身孕。
“冽兒,你放心,父王說過的,你想要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為你拿到手。現在逐堯皇和父王的徒兒
雪凝在一起,你還有三年的時間,足夠將一個女人奪回來了。”
逐浪拿過逐冥冽的手,攤開,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皮開肉綻!他為兒子心疼極了。
逐月皇,這仇,一代一代,慢慢來報。
“來人!”
逐冥冽將手從逐浪的手裡抽了出來,厲聲喝道。
“末將在。”
“傳令下去,直搗黃龍!十日之內,務必將攝政王所率領人馬一網打盡,生擒逐野瞳!”
於是,中原大地,再一次掀起了惡戰,整整八天,難分勝負,雙方損失都很嚴重,逐冥冽彷彿不要命了
一般,在戰場上用盡全力拼,而逐野瞳亦毫不退縮,用盡全力抵抗,進攻。
王對王,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反倒是越來越多的人在戰役中喪生。
整個天地,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流蘇不斷聽到前方傳來的各種訊息,她整個人日日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有好多次,她都夢到逐冥冽和逐野瞳互相廝殺,你一刀我一刀將對方千刀萬剮,她還猛地驍勇的將士死
於鐵蹄下,血液染紅了江山。
每次,她都會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心跳加快,醒來後便坐於床頭,抱著膝蓋,整整一
夜無眠。
這麼連續幾天下來,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逐雲霓每日過來陪伴,想盡辦法讓她看開些,讓她寬心。她將逐冥冽留給她的錦囊緊握在手裡,好幾次
想要開啟,但還是忍住了。
到了第九天,北方又傳來了令朝野上下大為震驚的訊息,昔日四王爺,今日朝廷最大的反賊逐冥冽突然
間休戰了,不打了。可是他卻下令屠城,將城內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像殺牲口一樣,一個一個殺死,僅一
天的時間,那城牆下就堆滿了屍體,散發著血腥味道。
那白雪,將屍體掩埋,許多許多的冤魂在夜間遊蕩,流蘇睡在皇宮裡,都彷彿聽到了那些悲慘的嗚咽聲
。
若是硬拼,四王爺和十三王爺當是平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