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三爺被困,還失了最重要的糧草。
他隱藏的這麼深,他是何時與契丹王子有過契約的?
連他這個早晚跟隨在身側的心腹,都毫不知情。
“你對本王有意見?”
站在城樓上遠眺的逐冥冽回過頭來,問心中疑慮重重的羅念。
羅念聽了,說道,“末將不敢,四爺多慮了。”
逐冥冽笑,“十六隨手送了一束豌豆花給你,你帶回來,把它們插在水瓶裡,從曜京一路帶到寥城,花
謝了,你將那些花一朵一朵撿起來,夾在書中,一片葉子也捨不得丟。這麼細微的事情,本王都知道,此刻
,你站在本王身邊胡思亂想,本王會不知道嗎?”
羅念聽了,抬頭,目光驚訝地看著逐冥冽,這種事情,他都知道。
“哈哈……羅念,本王並非不信你,只是本王不習慣分享。”
他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看來,他的心情突然很好。
“本王猜,流蘇要來了。” 逐冥冽真的笑了,轉身往書房走去。
羅念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如果說,他的陰狠是因為上天的不公,那麼,他所有的瘋狂,只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可能永遠也得不
到的女人。”
*
逐冥冽看到將士遞上來的信,嘴角的笑容在慢慢放大,那一抹開心的笑容被經過的多海看入眼中,她苦
澀的笑了笑,轉過身去,心中掠過一絲酸澀。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世界上,能令他如此笑的人,只有一個人。
“砰!”
多海才剛走幾步,便聽到他的房中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桌椅被掀翻,花瓶被打碎的可怕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剛才還不是在笑嗎?怎麼突然之間就發火了!
她幾步走了回去,透過門,心驚膽戰地看了過去,她下了一大跳,不過轉眼的功夫,他的書房彷彿被風
暴席捲過一樣,一片狼藉。
那送信的將士嚇得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不敢抬頭,也不敢離去,恐懼地承受著逐冥冽的怒氣!
流蘇在信上寫了什麼,竟然能讓冷麵閻羅逐冥冽由好心情震怒成這個樣子?
只見,逐冥冽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猛地用力扔了出來,那信團滾了幾個圈,剛好落在多海的腳邊。
多海看了看裡面那個狂怒中的男人,彎腰將地上的信拾起,攤開一看——
空白一片,什麼字也沒有。
“好!好!很好!流蘇,你跟著逐堯皇倒是學壞了,學會故弄玄虛,學會故作深沉了!!學會耍弄本王
了!”
逐冥冽連說三個好字,那樣子卻是氣得不輕,額頭上青筋暴露,拳頭緊握,在書房中走來走去。
多海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逐冥冽的臉上出現過這麼生動的表情了,雖然是發怒,但是這麼看著,他才像一
個人。
這世界上,恐怕只有流蘇一個人,能用一封空白的信,就將逐冥冽的情緒如此輕易撩起了。
*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邊塞的酒館中,諾敏猛地起身,一把抓住那個正在喝酒的男人!
“你你你,你這姑娘,怎麼如此粗魯不講理?!”那男人突然被個小姑娘揪緊了衣裳,及其不悅地說道
。
“你剛才說十三王爺逐野瞳大敗!目前陷入了危機?!”諾敏急得跺腳。
“是啊,四王爺起兵造反,十三爺率軍出征,接連打了勝戰,眼看著就要凱旋而歸,班師回朝了,軍中
有個將軍突然叛變,燒了大半糧草。而那四王爺不知從哪裡突然弄來幾十萬大軍,將十三爺逼得很緊,我看
吶,十三爺這回是要栽了!”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
“啪!”
諾敏掏出手中的短劍,一把插在男人的桌子上,嚇得那男人臉色發白,手中的酒壺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收回你剛才那句話!哲別永遠也不會不行,他是最厲害的人!!”
諾敏惡狠狠地對他說道。
“你你你……你是十三爺什麼人?”男人嚇得聲音顫抖!
諾敏一把將短劍拔了出來,說道,“朋友!”
說完,她立即跑出了酒館。
這一次回草原,她和大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