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喃喃說道。
*
皇宮,御花園內。
逐堯皇一襲白袍,纖塵不染,立於櫻花樹下,氣勢威嚴。
“皇兄……”
身後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逐堯皇回頭,只見逐野瞳走了過來。
“十三。”他轉過身來,示意身旁的侍衛退了下去。
“皇兄著急召我進宮,有什麼事?”
“老八在寥城和匪寇交手,受了重傷,現在已經在回曜京的路上了。”逐堯皇一邊走,一邊說道。
逐野瞳跟在他的身後,眉頭緊鎖——
“那匪寇頭子還真真是囂張啊,連朝廷王爺都敢傷!皇兄,讓我代替八哥,前去寥城,將那人生擒了!”
提到打仗,逐野瞳的毛細孔就無限擴種,那好勝的因子在體內叫囂著。
“不需要去寥城了……”逐堯皇高深莫測地說道。
“什麼意思?”逐野瞳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已經到曜京來了?”
“到曜京來了?!這人膽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敢直接殺入曜京。”逐野瞳眼中露出微微的驚訝。
“而且,換句話說……”逐堯皇停了下來,轉過身,“老四回來了。”
“四哥……?”
逐野瞳大為震驚,同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
寥城的匪寇頭子竟然是四哥?
他這是在做什麼?
“那……二皇叔和四哥會不會……”
“很難說。”逐堯皇繼續往前走。
“皇兄,其實二皇叔最近頻頻和過去的舊黨聯絡,你不是不知道吧,為何你遲遲不見行動呢?我其實懷疑,三皇姑身體虛弱是假,皇叔皇姑和四哥應該早就相認了,這次回京,是有目地的”
“也許吧。”逐堯皇淡淡地說道。
“有件事情,我弄不明白。四哥當初既然願意下詔退位,現在,又為何要如此做呢?”逐野瞳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未必是為了皇位,當初他費盡心機爭奪皇位,也不過為了向父皇證明自己,也要讓父皇知道他是錯的,他不該那麼看輕他,他要父皇后悔,要將從小到大曾經看輕他的人狠狠踩在腳底。對皇位本身,他未必有多大興趣。
到了最後,又因為流蘇,他要和我鬥,便踩著那麼多人的屍體,一步一步往上爬。
當他爬到了最高點,才發現,原來高處不勝寒,高處更加孤獨,更加寂寞。
加上流蘇當初的死,他已無任何眷戀,所以揮一揮衣袖,就走了。
不過,老四那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看透的,你和他關係最好,從小到大,有幾件事,你能看的明白他?”
逐野瞳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還是你最適合皇位,換我,我可坐不住。整天面對那些神神叨叨,明明一句話能說清楚,非要說一百句的腐朽的大臣,我會一拳就揍過去!打仗比當皇帝好多了,傻瓜才做皇帝。”逐野瞳也不怕衝了逐堯皇。
“……你呀,就適合野著,當初父皇給你取這個名字,還真是有遠見啊。”
“呵呵……”逐野瞳笑了,但一下又黯淡了下來,“皇兄,我們三兄弟,到底怎麼樣才能回到從前呢?我真的很厭倦這種猜忌和鬥爭。我好希望四哥能放下心中所有的芥蒂,坐下來,跟我們一塊飲酒。無論他過去做過什麼,我都不會怪他,他永遠是我的四哥。”逐野瞳的眼中,一抹難以失落的黯淡。
“或許,不遠了。”
兩兄弟繼續在御花園中散步,懷著心事。
“她還好嗎?”
良久,逐堯皇開口問道,他並不知道,流蘇出宮後,並未和十三走。
“……還好。”逐野瞳答得有些心虛。
“小長樂呢?”
“丫頭很聽話,只是……每天晚上都拉著我和書童一起看星星,說最亮的那顆就是你……”
逐堯皇的腳步,頓了下來。
“我不懂,你既然如此想念,為什麼捨得把她趕到我那裡去呢?”
逐野瞳瞪了很久,逐堯皇也沒有回答。
( ) 櫻花樹下,白衣飄飄,靜默不語。
逐野瞳默默轉身離去了,留給逐堯皇一個獨思的空間。
*
承和殿。
陸雪凝聽了逐浪所說的話,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修長冷硬的背——
“師父,您老人家的意思是……”她的心跳陡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