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石子和木屑之類,長廊頂上的畫舫散發出水墨的淡香。
“啪……”許是哪個師傅粗心,將一把長刷放在了頭頂的畫舫上,當流蘇經過的時候,那長刷突然掉了下來。
“呀……”流蘇下意識抱住了頭,腳卻忘了要跑開。
“小心……”就在那刷子要掉到流蘇頭頂上的時候,逐堯皇毫不猶豫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一個旋身,彎腰。
流蘇倖免於難了,那滿是墨漬的長刷卻砸到了逐堯皇的肩頭,那身雪白的袍子,染上了一大片黑墨。
他將她抱得這樣緊,有力的雙臂橫在她的腰間,她身子後傾,他貼了上去。
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著,兩張臉近在咫尺。
流蘇的唇就在他眼前微微翕動著,他突然覺得喉間一緊。
兩人捱得很近,流蘇甚至能感到他灼熱的鼻息。
這水之香,月之柔離自己這麼近,近到觸手可及。
逐堯皇碰觸到了秦流蘇的目光。
那目光……彷彿來自千年之外……
如同受了蠱惑一般,逐堯皇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個碰觸。
流蘇驀地瞪大眼睛——
*
綺羅郡主的寢宮內。
貼身宮女杏白正在替綺羅鋪床,蘭兒從膳房端了湯過來,裝在精緻的的小瓷碗裡邊,這是蘭陵王殿下特意吩咐的,上次太醫說綺羅郡主體質偏寒,長大了會怕冷,要多補一補。
小綺羅已經脫去了外衫,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小內衫,無崖子酷酷的雙手環胸依靠在門邊。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呀?”穿了薄薄衣衫的小綺羅走到無崖子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討巧地問道。
無崖子看了看她,她給他一個萌萌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彎成了兩萬小月牙,“我厲害嗎?”
“厲害。”他淡淡說道。
“哼!”小綺羅聽了,手一鬆,氣呼呼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撅著嘴巴生氣了。
“小郡主,該喝藥了,喝完藥該上榻歇息了。”蘭兒端了藥過來,放到小綺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