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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剛回來,有點累了,所以吃的比較少。”
“讓膳房再做幾樣開胃的小菜來。”逐冥冽吩咐道。
“嘔……”突然,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用著膳的多海放下手中碗筷,捂住嘴巴,乾嘔了起來。
當逐冥冽那道冰冷的眼神射過來的時候,她驚慌地站了起來,說道,“四爺,我……我感染了風寒,身子不適,先……先回房了。”
說著,便預備轉身離去。
“慢著!”逐冥冽喚住了她,她整個人一怔,只覺得一陣涼意從脊樑骨升了起來。
逐冥冽看了羅念一樣,羅念走到多海面前,躬身說道——
“王妃,得罪了。”
說著,便抬起了多海的手腕,觀察她的脈象,多海的臉色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而羅念原本平靜無波的面孔,出現了難色。
流蘇不解地看著,這樣怎麼了?為什麼氣氛一下子變得這麼古怪。
過了一會,羅念放開了手,走回到逐冥冽身邊。
“說。”逐冥冽放下了手中碗筷,冷聲命令道。多海聽了他的聲音,整個人渾身一顫,惠兒連忙扶住了她。
“四爺……”羅念有些為難地開口,“王妃……王妃有喜了……”
《》第2卷 【一四四】
“王妃……王妃有喜了。”羅念說完,額頭上冒了出了汗液。
流蘇聽了,頓時臉色煞白,手中的筷子從指間滑落,而後她猛地抬頭,看了逐冥冽一眼,又看著多海,難怪覺得她豐腴了不少,原來是懷了四爺的孩子呢。
多海轉過身,慢慢地走了過來,一直走到逐冥冽的身邊,坐回原來的位置,笑著柔聲說道——
“四爺,我有喜了,有您的孩子了,以後小郡主多了一個弟弟了。”
她說完,抱著萬分的期待看著逐冥冽,心裡
誰都知道,四爺不是允許女人懷他的孩子的,至今為止,只有流蘇主子擁有她的子嗣,而後面那些女子跟著他多年,費盡了萬般心機,卻也沒有一個人能如意。
逐冥冽卻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重新拿起筷子,淡淡地說道——
“有喜了就有喜了,大驚小怪做什麼?”
多海一聽這冷漠至極的話,頓時整個人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如紙。
流蘇吃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碗筷,站了起來,說道,“對不起,四爺,我吃飽了,我先下去了。”
她轉身,逐冥冽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坐下來,你還沒吃飽。”繼而又頭也不抬,冷漠至極地對多海說道,“你下去吧,以後用膳,在你房中便可,不用出來了。”
“四爺!”流蘇回過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坐下吧,你瘦了,本王不許你只吃這麼一點。”逐冥冽看著流蘇,說道。
多海聽了他這一番話,終於忍不住了,她捂住嘴巴,匆匆跑了出去。
席間,便只剩下流蘇和逐冥冽了。
流蘇坐在原處,真的再也吃不下去了。
“流蘇,本王承認的,只有綺羅。”只聽見逐冥冽如此說道。
*
多海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眼淚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這裡很冷清,嫁入四王爺府後,逐冥冽從未踏入一步,而新婚三天後,他便帶兵出戰了,從未多看她一眼,可是,她卻一直懷著隱隱的期待,她期待有一天,她此生最愛的男子終究會回頭看她一眼。
可是,直到今日,他的冷漠更甚了。
多海垂眸,抬手撫摸著還未隆起的肚子。
這孩子是在佛法寺的時候懷上的,前些日子,當她得知自己有了四爺骨肉的時候,她又喜又怕,喜的是,她覺得和四爺終於有了某種聯絡,他們之間不再那麼蒼白了,而怕的是,除了流蘇的孩子,他不要別的女人為他生的孩子。
她緩緩抬起那張梨花帶淚的臉龐,卻一眼看到鏡子裡映出了一個人的臉,冰雕一般的臉。
“四爺……”她猛地站了起來,身後的胭脂水粉和首飾掉落了一地,他來了!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這裡!
逐冥冽走了過來,一步一步朝流多海靠近,眼眸慢慢燃起怒火。
多海慢慢後退,最後一直退至床沿——
“上次吩咐你喝的藥,你沒喝?”逐冥冽停住了腳步,淡淡地問道。
多海一個不穩,往後一倒,跌落在床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