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告退。”逐冥冽躬身後退,出了御書房。
“等等……”突然,逐月皇又喊住了逐冥冽。
逐冥冽回過身去——“父皇,請吩咐。”
逐月皇頓了頓,說道——
“小心點,要保護好自己,朕不希望任何一個兒子出事。”
逐冥冽怔了片刻,而後說道。,“……是,父皇,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十三弟。”
說著,逐冥冽離開了御書房。
*
剛步出御書房,在後候著的羅念便匆匆跑了過來,他的額頭上還冒著豆大的汗珠——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四爺,小郡主走了。”羅念深知四爺對郡主的重視,片刻也不敢怠慢。
“什麼?!”逐冥冽一聽,頓時心一緊,“說清楚!!”
“小郡主說是做了個噩夢,夢見女主子出事了,然後不顧一切地要找娘,崖子和丫鬟侍衛們都跟在後面呢。”
“出事?”逐冥冽心頭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匆匆到了逐雲霓寢宮,結果逐雲霓說並未曾見過流蘇。
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問道,“契丹王和公主走了多久了。”
“四爺入宮的時候走的,現在大概已經出了曜京了。”
*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這樣的景緻,便是大漠夜間月光下的風情。
如今豔陽高照,偏然是清風徐來,陣陣沙浪緩緩遊移,別有一番風味。
漫漫黃沙之上,遠遠的行來一隊人馬,靜悄悄的在這個廣闊的天地間行走,遠看似一條小小的蚯蚓。
這邊是從曜京回幽州的契丹軍隊。
契丹公主耶律銀露像個男兒般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一臉飛揚跋扈的傲氣,契丹的女子能和男子一樣騎馬,一樣帶兵打仗。
突然,只見遠遠的一條沙龍狂卷而來,狂沙濛濛之間,是若隱若現的馬匹;清風徐徐之下,是那傲氣漫天的人群。
“公主,是四王爺逐冥冽!”耶律銀露的侍衛上前說道。
“本公主恭候大駕。”耶律銀露得意地說道。
只是片刻功夫,那對人馬已經走近。
為首的逐冥冽,眯眼看了看耶律銀露,並不言語,但一臉的陰沉便可以看出他此刻並不好惹。
“銀露和父汗回幽州,竟勞煩四王爺親自來送行,銀露受寵若驚。”
《》第2卷 【七十四】
“銀露和父汗回幽州,竟勞煩四王爺親自來送行,銀露受寵若驚。”耶律銀露手持九節鞭,抱拳說道。
逐冥冽冷酷的臉,緊緊繃著,面容冷厲,眸光森冷,冷酷的線條堅毅如刀割一般。
他的身後,赫然屹立著大隊人馬,四王爺的大旗在風中颯颯飄揚。
“契丹公主千里迢迢來我曜京,豈有不送一程之理。”
耶律銀露一聽,心中微怔,她未曾料想,逐冥冽竟然沒有問她秦流蘇是不是被她抓走了,什麼意思。不過——
也許他真的沒有想到秦流蘇在她手上呢?畢竟她用的方法皇宮重重守衛也未能發覺。
於是——
她抬眼微微一笑:“謝四爺厚愛,銀露感激萬分。”
“感激倒是不必了,契丹公主,將本王的女人交出來便可。”逐冥冽淡淡說道,但言語之中含有一種不可抗拒,不敢迴避的寒意。
耶律銀露臉上一變,他知道?方才只是先禮後兵的一種方式?
但是,她把秦流蘇那樣子藏著,他是肯定找不到的,所以她故作不解地微微一笑——
“銀露不知道四爺是什麼意思?四王爺你的女人不見了,怎麼來找銀露要人呢?”她有十足十的把握,即便逐冥冽認定了秦流蘇在她手上,他也不可能找得到她。
羅念一聽耶律銀露不敬的話,立即拔刀,身後的將士們也蠢蠢欲動。
然,逐冥冽抬了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隨後,他冷若寒星的眸子看了耶律銀露一眼,淡淡地說道——
“那本王定是弄錯了,契丹公主,一路平安。”他說著,面無表情,眸中沒有洩露半絲半毫的情愫。
耶律銀露見了,心反而一慌,這逐冥冽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容易就聽信了她的話?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有什麼陰謀?
耶律銀露眼睛一眨不眨,費力捕捉他的表情,妄圖能看出某些破綻來,但是,看不到,她什麼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