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一輩子還不清。如今她在不知不覺中又挑起了他與盛宣煜之間的矛盾,她不希望因為她,而讓他惹上官非。
她的沉默,讓他的怒氣更盛。“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他衝著她大吼,原本修長而俊美的眉擰在了一起。
“對不起”她弱弱地說著,聲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梓。突然她發現自己的嘴笨得要死,除了這三個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而伊賀音卻被這三個字折磨得快發瘋。
“哥哥我們走吧”伊賀雪奈一把抱住情緒就快失控的伊賀音,提醒著他,“既然任姑娘選了盛大人,那麼哥哥就要信守承諾,不再糾纏任姑娘”
狠狠地,他甩開雪奈,最後朝她望了一眼,自嘲地笑笑,轉身而去,受傷的背影隱沒在夕陽的餘輝中。落寞的雪奈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淚水因為伊賀音而再次湧了上來,她的心裡突然堵得慌。她錯了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或許有一天她會後悔,可是今時今日,她有得選嗎?
被淚水迷濛的眼前,突然遞了過來一塊白色潔淨的絲絹,她不抬頭,也知道是盛宣煜。恨意頓時開始滋生,就是因為他的突然到來,就是因為他要強帶她走,她才會被逼到這樣的境地,如今他倒來假惺惺地示好,他以為她還會接受嗎?
無視那塊絲絹尷尬地舉在空中,她胡亂地用手拭去淚,倔強地抬走頭,敵視著他。
“走吧”盛宣煜輕嘆一口氣,收回絲娟。伸手,想去牽她的手,卻被她像躲避瘟疫一樣地避開。
“拿開你的髒手。別以為我選了你,就是對你有意。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不想伊賀音惹上麻煩。我也不妨告訴你,在我心裡,十個你也比不上他”她冷冷地說著,說完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身後,男人的眸中閃過內疚,受傷的神情,而她卻刻意錯過了。
天色漸黑,蓮花山的美麗與朝氣在落日下慢慢地褪去。這時山裡氣溫驟降,與白日裡的悶熱宛如冰火兩重天,瑟瑟的寒風吹來讓身著簿衣的任倚婕不禁打了個噴嚏。下山的路比上山時更難走,加上少了欣賞風景的心情,以及陪伴她的人變成了盛宣煜,任倚婕說不出的鬱悶與氣惱。因著光線不佳山上的樹枝時不時地會鉤破她的衣服,而她又得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腳下,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山,把小命交待在這裡了。
盛宣煜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跟著,看到她艱難緩慢地下山,他很想過去助她一臂之力,可是卻知道固執的她絕不會接受他的幫助。昨晚上的錯誤讓他在她面前終是抬不起頭來,心裡渴望著能得到她的原諒,然而不善言詞的他卻總是把事情越搞越糟,有時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倆就無法說到一塊兒去了。難道她就這麼討厭他了嗎?
星月開始懸掛於天空,暗淡地的山上突然響起幾聲野獸的叫聲。女人的心一驚,緊張地朝四周環視了一下,腳上便了差錯,一個小石子在她的腳下成了滾落的動力。“啊”她驚叫一聲,整個滑倒在地,向著山下滾去,地上尖石鋒利的石塊頓時割破了她的面板。
當她以為這次不死也得重傷時,盛宣煜溫暖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繼續下滑。抬眼,她驚魂未定地望著他,月夜下他明亮的眸子帶給她信心與安全,令她不由得一呆。
“你沒事吧?”
他關切的聲音傳來,讓她猛然回過了神。微喘了口氣,臉有點燙,心卻慢慢定了下來。現在這個情形,似乎也不是耍性格的時候,那句“放手,拿開你的髒手”怎麼都說不出口。他要真放了手,那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
很快,藉著他的力量,她重新站穩了腳跟。按說應該向他道個謝,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仍然賭氣地往前走著。而他也不說什麼,默默地跟在後面。
大約又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了山腳下。伊賀音的那匹神馬“黑旋風”早已不見蹤影,想來他與雪奈已騎了它回櫻花館了。而盛宣煜平時騎的那匹黃馬正停在一棵大樹下。
她微微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看來只有他那一匹馬,而她的馬應該是被許青山帶回了大理寺。現在怎麼回去呢?難道要她和他共騎一馬?不她恨死他了,她絕不允許他再近她的身。
想到這裡,她毅然邁步向著來路走去。讓她和他騎一匹馬,她寧可一個人走回去。
然而這份彆扭的心很快就後悔了。當初她來的時候是騎著“黑旋風”來的,那神馬以日行千里的速度,也大約花了一個多時辰,如今她靠著兩條腿走回去,那要走到什麼時候啊?好吧,且不說這回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