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垃圾堆裡找到了。十幾個人摁住他,給他穿上衣褲,把他弄回家來。
可是,小王彼得仍然大吵大鬧,王彼得又驚又急,抖抖瑟瑟的問王秀磊如何是好。王秀磊一時無法,就給南希打電話,照南希說的,給小王彼得打了一針鎮靜劑,等他睡著了,再追問到底怎麼回事,王彼得叫苦不迭,說他也不知道所以然。本來,他想借小王彼得的再造成功揚名天下,誰知前功盡棄,該如何是好。
聽王彼得所言,王秀磊將信將疑,打電話請教南希。南希畢竟是外行,也拿不定主意,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王彼得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了,王秀磊跟她無話不說,她就是王秀磊的母親,打心眼兒裡同情、愛護這個“命比紙薄”的女兒,總是設身處地、推心置腹地為她著想,一點也不保留。從王秀磊的苦苦敘述和汪汪淚眼中,南希清楚地看到,她對王彼得的愛並沒有完全僵死,只是對他不辭而別,狠心丟下她們母子心存抱怨,疑忌他另有新歡而隱姓埋名,像飛出窩的鳥兒似地,一去不復返了。在她的潛意識裡,不,就在她腦海深處,總企盼著王彼得突然從天而降,或者由地縫中突然冒出來,一下子站在她們母子面前,摟著她的柳條細腰,抱著她們的神童王強,高高興興回到家,共進午餐,共度良宵。
幾個月前那個烏雲密佈的傍晚,馬克和旁波寧把王彼得護送到A國渡假村門前,看著他走進大門裡,走到華俯樓前,驅車離開了。王彼得領著小王彼得,神不知鬼不覺地敲開樓門,出現在王秀磊的面前。她就像在夢幻中,在雲裡霧裡,驚喜得連門都不會開了,一個勁地叫著“阿王,彼得!”還是小王強眼尖手快,對好數碼,開啟門,叫王彼得進了屋。
她看看王彼得,又看看小王彼得,脫口而出,問道:“這是你弟弟,雙胞胎?”
王彼得有心逗她,一本正經的說:“不,是我兒子!”
她不信,半酸半醋的,催逼他實話相告。
王彼得看她那副較真的樣子,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在月球村請阿超做了基因再造,有了這麼一個大小孩。
沒等他進一步解釋,她就情不自禁地為他圓場了:哦,這好啊。基因再造的,又不是你的二房孩子。你賭氣跑出去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研究基因人麼。看來,你沒有成功。這不打緊嘛。阿超成功了也一樣啊,科學屬於全人類。阿超成功了就是你我的成功呀!
聽了她如此通情達理的一番話,王彼得熱淚橫流,抱起她痛哭,說了許多對不起。最後,他鄭重其事的告訴她,他的基因人技術研究也只有一層窗戶紙了,只是這層紙太玄妙,他一時間找不到捅破的技巧,就借華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出一個小王彼得來,慢慢揣摩,興許啥時候就得到竅門,一躍而成為與華宇美智超平起平坐的當代最偉大的科學泰斗,而她王秀磊也就成了與滬莫瑪柏莎相提並論的科學皇后。一番話,說得王秀磊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沒有問他這麼多年在哪兒生活,到什麼地方去了,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一直不給家裡一點點訊息?登月飛船票價那麼高,基因人實驗那麼昂貴,他哪來的錢?只問他,她能為他做些什麼。她這樣的態度反叫王彼得暗暗奇怪,心想:她是不是已經知情,有心等他自己說出來,還是欲擒故縱,慢慢地套他的話?一下也難以斷定什麼,將就著對付過去拉倒吧。“怎麼,不歡迎老公回來呀?還不表示。”他把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表情使勁擠到臉上,笑逐顏開地說。秀磊是誠實的,她的心中還愛著他,他畢竟是一個有志氣,渴望有所建樹的男人。一別就是八年,她思念他,不知流過多少淚水,也不知有過多少個不眠之夜。現在,他突然從天而降,來之不易,應破鏡重圓了。於是,她伸開雙臂抱住他,他也張開雙手,把也緊緊摟在懷中。接著,他捧起她的臉,溫情地說:“親愛的,你受苦啦,阿得對不起你。”她的眼裡含著淚,不說話,而是用滾燙的有些乾澀的雙唇,封住了他的嘴。兩人熱吻了好久,開始撫摸,情感之水越來越熱烈,心河越來越激盪,相互解衣脫鞋,他把她就熱放到沙發上,她柔聲說:“看你急的,王強在做作業哩。”指指一旁站著的小王彼得,又說:“你,他,他的眼睛。”他嘿嘿一笑,說:“他,不用怕,大孩子,啥都不知道。”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就在沙發上,他便抱起她,大步跨進了她的房間。
兩個都是久曠之人,一個獨守空房3000個日夜,一個陷身魔窟七八個春秋,性渴望幾乎達到了物極必反的程度,誰也不羞澀,誰也不拖延,當然,也不像情人偷吃禁果那樣半真半假的激烈和急迫,你幫我,我幫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