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定護暮姑娘周全。”
“你退下吧。”楚天闊手臂微抬,身後的人悄聲退去。
將視線轉移到床上的人,楚天闊皺了皺眉。走近,他小心的將暮靄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司徒錦樺去追查當年的滅門慘案,這個小女人當真會袖手旁觀?
這一次的事,錯綜複雜,金烏教來者不善。他如何捨得她去範險。
無奈的一聲輕嘆,“暮兒啊,暮兒!”
俯身,溫熱柔軟的唇在暮靄光潔嫩白的額頭輕柔的印下一吻。留戀的看了一眼暮靄,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室內。
楚天闊離去後,暮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杏目毫無情緒的環視過房間內的佈置,最終愣愣的看著床頂。
原來不是錯覺,一直以來,她便隱隱覺得在自己的左右,有陌生人的氣息。果然是楚天闊派到她身邊來的。
難怪那晚她和謝斌在月下偶遇,第二天他便找上門來。
謝斌,“謝斌這個人,絕不如表面所見那樣。”司徒錦樺的話語忽然出現在暮靄的腦海裡。
的確,暮靄不否認自己喜歡接近他。但是,仔細想來,她並不瞭解他,也從未想過要去了解他。
標準一點來說,是她從不想去了解任何人。
“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暮靄將頭埋在了被子下面。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很孤單。來到這個世界快六年了,她沒有逃避過什麼,也不曾要刻意融入這個社會。現在回想起來,她對這裡有一種一無所知的感覺。想要幫司徒,卻無從幫起。
或許,她並不是未曾融入這個世界。即使是在她原來所生活的地方,她也只是將自己封閉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她不出來,也不讓外人進入。
疲憊的閉上眼睛,暮靄放鬆了下來,沉沉的睡去。如果一覺醒來,會不會一切只是一場夢呢。
黑雲壓城,天色陰暗,讓人有著一種窒息的感覺。空氣中的水汽沾在人的面板上,溼溼粘粘的,很不舒服。
暮靄壓抑的吐了口氣,柳眉輕輕蹙起。這樣天氣,向來是她最討厭的。
硃紅色大門敞開,門口的石階兩旁,玄衣的侍衛整齊的站立兩旁。黑地金邊的匾額高高懸掛,凌雲山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書寫在上,筆鋒蒼勁有力。
遠處,身姿婀娜的白衣少女款款走近。“請問,謝莊主在嗎?”暮靄在臺階前住步,輕聲向一名侍衛詢問。
“莊主有事外出,在下是凌雲山莊總管,陸威。不知姑娘何事?”未等侍衛開口,一個成熟而又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
暮靄轉頭,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正由門內走出。暗灰色的長衫剪裁得體,樸素中帶著幾分深沉,普通的五官卻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精明。
陸威也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暮靄。通常著白衣之人不外乎是清冷飄逸或溫文爾雅,而眼前的女子卻是一種無的感覺,平靜如一潭不起漣漪的池水。隔著一層朦朧的雲霧,讓人覺得模糊神秘。
不在?暮靄眉頭輕蹙,隨即又舒展開。那天,從月老廟的後山回到客棧,她本以為謝斌會去找她,但卻沒有。現在,幾天過去了,她始終沒有見過謝斌的人影。難道,他不擔心秦天豪的毒了?
“既然不在,就不打擾了。”渺遠飄忽的女聲響起,待到陸威再抬頭之時眼前的女子早已消失無蹤。
黑色的雲層又壓低了幾分,陣陣微涼的風吹過。街邊的攤位已空,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腳步,來往匆匆。
豆大的雨點從空中飄灑而落,淋溼了房屋,淋溼了道路。
雨水沖刷著的道路光滑如鏡,落在青石路面上的雨滴濺起一朵朵水花。街道上,早已空空如也。
暮靄依舊一個人靜靜的行走在街道上。白色的衣裙粘在了身上,曲線畢露,長髮貼在了後背,雨水順著發稍滴下。
“答答”的馬蹄聲漸行漸近,“小靄”低沉的呼喊夾雜著淅瀝的雨聲從暮靄身後傳來。緊接著,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環暮靄的纖腰。瞬間,暮靄雙腳離開地面,整個人橫坐在了馬背上,身體靠在了一個健壯溫暖的胸膛上。溼漉的空氣中,熟悉的檀香味傳入她的鼻腔。
暮靄心神一震,腦海中彷彿有什麼要破繭而出。
“小靄,凍壞了吧。”謝斌一隻手握住暮靄涼的發青的小手,一邊小心翼翼的撥開她額的溼發。
“我沒事。”暮靄扯起嘴角,向他微微一笑。
“坐好了。”寬厚的大手移至她的腰間,恰倒好處的用力收緊。鞭聲響起,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