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勉強將事情的經過大致交代清楚。
她們是主僕二人,在這西街閒逛,眼見大雨將至便著急往回趕,經過前面路口時,她主子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果皮,摔倒在地,便人事不知。
小丫鬟嚇壞了,闖進附近幾處尚未掩門的商家求救,皆被拒之門外,最後,她看見了醫雲堂的名號,便抱著一試之心闖了進來。
雲萱將那昏迷過去的女子安置在那間閒置的床上,拉上了簾子,因為外面天色暗沉,簾內點起了幾盞燭火。因為是女眷,雲萱便派了旺兒和小四在外面候著,從後院喊了落梅過來搭把手。
問明瞭情況,雲萱不再遲疑,即刻動手為那女子擦乾身上水漬。旺兒和小四侯在簾外,一切聽從雲萱的指示。
因見那小丫鬟一直在旁哭泣,雲萱便讓落梅帶了她去外間等候。奈何那小丫鬟卻執意要留下來作陪,雲萱沒法,只冷冷叮囑她道:“你留下也可,不過,你只可以從旁觀看,不可多問擾亂我思緒!”
那小丫鬟拼命點著頭,雲萱也便不睬那小丫鬟,將精力全部集中到床上那陷入昏迷的女子身上。
只見她臉色慘白得厲害,顯然是失血過多。額頭冷汗淋淋,怕是體內劇痛絞身。雲萱為她號過脈,發現那女子身懷有孕,不過,月份並不大,應是三月內。女子脈象虛弱紊亂,雲萱心下暗吸口氣,再看那女子身下依舊有汙物排出,看這情形,怕是滑胎先兆。
雲萱讓落梅搭把手一面動手將那女子身下衣物麻利褪去,一面吩咐那侯在簾外的旺兒道:“去藥臺後面取來我的專用醫藥箱。”
雲萱平素給人瞧病,用的都是中藥,而眼前這女子,情況危急,必須用上她從藍鐲空間帶回的專用醫療器具方可。是墮還是保,還得等她仔細檢查了方可決斷!
那小丫鬟看到主子身下緩緩流出的殷紅鮮血,臉頰唰的煞白一片,差點尖叫出聲,卻被落梅一記厲眼咽回了喉嚨。
很快,雲萱的醫藥箱便被遞了進來,雲萱開啟藥箱,撿起一雙消過毒的醫用手套戴在手腕,然後麻利的取出一件件必備的工具,有剪刀,鉗子,止血紗布,還有用在婦產科這一領域的特定工具,雲萱將這些工具一字排開。
落梅雖是一臉詫異的盯著雲萱手中造型奇特的工具,但卻將好奇藏在心裡,那小丫鬟則不然,見到雲萱拿起那把明晃晃的鉗子,當下便蒼白著臉衝了過來,拽住雲萱的手腕,脆聲質問:“你要對我家主子做什麼?”
雲萱看著那小丫鬟一臉的驚怒,隨即拍了拍她的手背,清聲安慰道:“你放心,我是這裡的主治大夫,不會有事的。”
“沒見過你這樣給人瞧病的,不行,我不能任由你這沒有絲毫名氣的大夫對我家主子胡作非為,我家主子有什麼差錯,我也會跟著沒命的!”小丫鬟一臉的急躁擔憂,緊緊拽住雲萱的手,就要去奪她手中的鉗子。
雲萱眉頭皺起,“你既然找上了我,就得交由我來處理,再這樣胡攪蠻纏拖延我診治時機,後果自負!”言畢,不待那小丫鬟開口,便讓落梅將她強行押了出去,獨留雲萱一人在簾內忙碌……
雲萱忙碌的身影因了燭光而投映在那一方簾子上,這讓簾外等候的眾人驚愕不能語。尤其是那小丫鬟,情緒明顯失了控,暴躁不安的幾次三番要衝將進來。
因為雲萱又囑咐了旺兒速速去後院煎藥,小四和落梅無奈之下,只得找了根繩子將那小丫鬟綁在了凳子上,為防小丫鬟的叫喚驚擾了簾內的雲萱,落梅竟將一方帕子塞進了那小丫鬟的口中!
當雲萱終於結束了一切,從簾內緩緩走出的時候,落梅明顯看見雲萱的臉上,掛滿了疲憊。
“好了?”落梅迎上來第一句話便是問道。
雲萱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些小手術對她而言,還不算難事。接過落梅遞過來的汗巾子,擦了擦臉上的細汗,掃了眼那鼓著個腮幫子瞪著這邊的小丫鬟,雲萱朝小四擺了擺手,道:“把繩子解開。”
小四忙地將繩子解開來,那小丫鬟一陣風般衝進了簾內,“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了……”
“你家主子失血過多,等會便可醒來,你不用擔心。”雲萱不知何時也轉了進來,靠著身後的牆壁打量著那主僕,“你們是哪個府院的?真是粗心大意,你家主子懷有身孕,怎能滿大街玩耍?今日若再多耽擱一會,只怕他們母子都有性命之危,不過現在,總算母子平安了,以後,再莫要這般掉以輕心才是。”
那小丫鬟聞雲萱這話,有些不敢置信,待到確定了雲萱沒有騙她時,那丫鬟眼中滾動著的驚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