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前腳走,我後腳就跟了去”
“你跟蹤我做什麼?”
良緣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帕子,輕輕點了點唇角,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光,“不跟蹤你,怎麼找機會殺了你呢?哎,只可惜,好幾次我都差點得手,都是司空颯,暗中壞了我的好事”
這麼說來,青峰山一行,司空颯原來並不是巧遇,而是一路隨行暗中保護?雲萱腦子快速轉了幾圈,想起那時候她告訴司空颯自己接受了楚觀雲的邀請要去青峰山,司空颯當時極力反對似乎還很生氣,雲萱一心撲在報仇之事上,壓根沒有將他的話和反應放在心上,如今想來,一種萌萌感動之情油然而生。
雲萱真的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一直將那件事扣在已經死去了的莫子期的身上,是雲萱洗不去的侮辱,可是現在,當她知道原來事情竟有這樣的峰迴路轉,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想起那件事情發生後司空颯面對自己,依然還是如從前那般,像沒事人似的。雲萱真不知道自己是該謝他豁出自己的命去救了她呢,還是該恨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都沒有跟她坦白?除此之外,雲萱還覺得臉頰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發燙,真是該死。
沒有哪個女人在知道這些事情後還會一臉平靜的,縱然雲萱是魂穿過來的人,但還是很矛盾,很糾結。
良緣輕輕敲打著鐵柵欄,發出很清脆的聲響,打斷了雲萱繁複的糾結,“我要殺了你,但是,我不會讓你很痛快的死去。”
雲萱看著面前像魔鬼一樣猙獰的良緣,失望的搖了搖頭,“為了報復我,你這樣豁出自己的靈魂和,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以前不明白你長得這般嫵媚,醫館裡那些夥計的眼睛都在你身上而司空颯卻偏偏不接納你,現在我想我應該明白了,只有像他那樣睿智的男人,才能看穿你漂亮皮囊下掩藏了一顆多麼扭曲自私的心。”
良緣氣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將手伸進鐵柵欄裡來揪住雲萱的衣領,想要將雲萱揪住朝鐵條上撞。雲萱本能的反應就是雙手扣住她的手,然後不管對方是誰,銀針就已經出手。
“啊”良緣一聲尖叫,觸電般縮回手去,憤怒的瞪著雲萱。
雲萱愕然,這才記起良緣不是武功很不錯嗎,怎麼這會竟然會被銀針刺傷呢?還有,從剛才她的手腕力度來感覺,似乎她也不過是尋常嬌柔女子的力度,並沒有習武之人常見的那種真氣湧動的感覺。
“都淪為階下囚了,還這樣耍心眼,哼,不過,我不跟你計較,因為我會慢慢的折磨死你,然後,割下你的下巴,在文火上慢慢的烘烤,烤出金黃色的屍油,然後,你這副身軀就會成為一把乾枯的柴禾,到時候,司空颯見了,也沒有胃口再喜歡你了吧?”
雲萱冷眼看著良緣,“虎落平陽被犬欺,就算你殺了我,你還是改變不了什麼,至少,在司空颯那裡,你還是你,永遠也別想得到他的垂憐因為,在他決定捨身救我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態度。”
雲萱這話似乎有些挑釁,但一說出口,不止良緣就連自己都跟著震驚了,雲萱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脫口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自己的心裡,一直都是這樣想著的?難道,一直以來,面對司空颯對自己的好,自己都是在裝傻,在掩耳盜鈴?
直到逍遙散那件事情,雲萱才不得不正面面對自己的心。
當她說出這些話時,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間擁有了許多東西,而那些東西,竟然都是因為司空颯,沒有司空颯,就沒有那些東西,那麼,雲萱以前的生活就是被抽離了精髓的空殼,索然無味。
雲萱苦笑,原來不知不覺中,有些人有些事,已經悄然走進了你的世界,你的內心,和你整個人結合在一起,只是你發現的太晚還來不及去感受去領悟
司空颯啊司空颯,要我說你什麼好呢?雲萱有些頹然的後退了兩步,靠在身後的鐵柵欄上。
良緣詭笑著再次湊近鐵囚籠,神秘兮兮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要用你屍體煉屍油做什麼嗎?我要將它獻給宮主。你知道嗎,我們宮主都已經是上百的年齡還保持的這樣風情魅惑,就因為她靠著吸食屍油裡的人氣練成了一種青春永駐的魔功能為宮主效力,是你的福氣”
真是變態的地方變態的女人難怪會稱為邪帝宮
雲萱忍住心中的驚愕,努力用最平靜生硬的語氣道:“良緣,你真是無可救藥。”
良緣笑的花枝亂顫,“對,我就是這樣不可理喻。誰讓你摧毀了我的一切呢?就是死,我也會拉著你和司空颯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