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放了下來,這才發現,原來是一支珍珠釵子。
鶯兒一喜,她竟然將這寶物給忘記了,忙著將釵子放到了一個士兵手裡,“去把這個交給你們殿下,他自然會親自迎接!”
“你們還是在這裡等吧,殿下的脾氣捉摸不定,我們若做了錯事,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無奈的歸還了釵子,他們只是小兵而已,可惹不起什麼事。
“你們沒看見我家小姐都虛弱成這樣子了嗎!還需要怎麼證明!非得等她死了,殿下直接要了你們狗命才行嗎!”
“何人喧譁!”
一聲呵斥,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鶯兒喜上眉梢,“寧一,是我,趕緊將這群人給我散了,我家小姐要馬上治療!”
見到來人竟是鶯兒和玲瓏,寧一馬上命令放兩人進來,可是這些士兵卻是一根筋上的人,寧一無奈,他們是直屬花道遠的軍隊,只有花道遠或者花千夜親自下令,才能執行,如此一來,便是困難了。
“該死的花老頭,寧一,你去將這釵子給殿下,叫他親自來,快些!”
寧一自然不敢怠慢,這便飛身前去了王庭主帳,可汗和花千夜在商討軍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可……
看了看手中的釵子,玲瓏的事放在他身上之後,他應該不算閒雜人等吧。
轟!
是帳門被撞飛的聲音,伴著看守的兩個士兵飛了進來,寧一也跪在了花千夜面前。
花道遠眉頭一皺,“有什麼要緊事,非要踢門而入!”
“殿下!”
將手中的釵子遞給了同樣皺眉的花千夜,寧一額頭溢位了幾滴冷汗,現在可就是在賭玲瓏在花千夜心中的重量了。
“這釵子怎麼會在你這!”
寧一長出了口氣,迅速解釋道,“鶯兒和玲瓏姑娘就在……”
話還未說完,寧一便感覺身邊一陣風襲過,待他抬起頭來,花千夜已然沒有了蹤影,忙著給花道遠道別,在他疑惑的注視下迅速離開了。
在說玲瓏這邊,被鶯兒護在懷中,已然分不清任何事物的她,渾身被冷汗浸透,身體燙的厲害,令鶯兒都不由的皺眉。
看著一臉嚴肅計程車兵,她恨不得一劍將他們殺死,若是因為他們耽誤了玲瓏的診治,到時候有他們好看的。
正想著,那幾個看守的人就這麼從她身邊飛了出去,鶯兒瞪大了雙眸,待看清來人後,便接受了這件事。
花千夜一臉怒氣的看著起身的幾人,將玲瓏攔腰抱起,“若是耽誤了玲瓏的診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麼說著,花千夜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回身,看著那些被他突然轉身而嚇到計程車兵冷冷說道,“都給本殿睜大眼睛看看,你們攔的是什麼人!”
伴著花千夜手中的動作,幾個士兵頓時嚇白了臉,騰地跪在了地上,身為西域人,他們怎麼會不知道玲瓏那被花千夜扯碎的衣袖下的鬼花圖騰。
最高貴的西域血統,她竟然是花千夜的女人!而他們剛剛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冷哼一聲,便在鶯兒與寧一的陪同下迅速離開了。
玲瓏已然併入膏肓,雖說兩個月的時間未到,但是她的病情已經不受控制的蔓延開來,渾身滾燙,彷彿那溫度要將玲瓏蒸發。
冰塊只要觸及到她便會融化成水,根本起不到降溫的作用,花千夜焦急的看著已然滿臉通紅的玲瓏,大手被攥的咯咯聲響。
一拳砸碎了圓桌,鳳眸滿是憤怒,“該死的阮璟默,竟然對玲瓏這般殘忍,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花千夜……”
朦朧間,是誰在呼喊?
玲瓏皺眉,潛意識裡好像是來到了西域,是花千夜吧?是他在自己身邊吧?
“主子,小姐叫你!”
花千夜忙著衝到玲瓏面前,看著那不斷吐著熱氣的玲瓏,心中一陣抽痛,“對不起,我當時就應該不顧你的反抗,直接將你待會西域的!”
“你認為我會來嗎。”
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夏蚊一樣,如果不仔細去聽,怕是根本不會聽見吧。
花千夜笑了,“是啊,你不會……”像是自語一般,不斷重複著這句話,花千夜的聲音有些哽咽,深深埋在玲瓏的脖頸,滾燙的溫度直接傳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身體裡,“你為什麼要不會!”
玲瓏愣住了,脖頸的溼潤叫她心酸,伸手想要去安撫他的情緒,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人各有命,能遇到你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