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那份君子氣頓顯明燁,“柒柒,可以吃飯了,昆大先生來作客,所以挖了一罈梨酒,可能尚未釀熟。”
小柒雙眼璀璨如寶石,一臉貓樣,“沒事,沒事,你釀喝的,怎麼都好喝,你做吃的,怎麼都好吃。我去洗手,等我上桌才能開飯啊。”
昆朋看那姑娘往屋後面跑,再看還望著窗外的王楚風,“小柒姑娘瘦了不少,也沒一刻不停得吃東西。”
王楚風眼中閃過痛芒,“柒柒吃了很多苦,沒有任何立刻根治的藥,只能一點點改變體質,好在已經熬過最難受的時候了。”
昆朋看在眼裡,但笑不語,年輕人多吃吃苦,不是壞事。
沒一會兒,小柒洗手進屋,熱情招呼昆朋,聽說小山來了信,她也不著急看,吃飯最大。
一頓飯吃下來,昆朋大概知道為何是王楚風下廚,看似簡單的一盤炒青菜,和他吃過的所有炒青菜不一樣,更別說那隻燒鵝了,那滋味兒打巴掌不放手。
小柒喝酒快,吃飯也快,吃完就到一旁看信,昆朋和王楚風聊著。
王楚風隱有所感,“昆大先生今日不打算走?”天已黑,昆朋不似要告辭的樣子。
昆朋不答反問,“小柒姑娘行醫這些日子,可有收穫?”
王楚風搖搖頭。
小柒說,當年他七哥從駿山跳崖,雖然得救,卻生了一種動輒失憶的怪病。小柒還說,本以為他七哥是在安陽本家附近的山上跳崖的,所以一開始她就找錯了地方,希望在駿山有所收穫。
當小柒這麼說了以後,王楚風才知七哥就是九哥的驚人真相。如果他還在家裡,大概會衝到南山樓,找九哥問個一清二楚,而如今離家千里,小柒也不知詳情,一日日過去,他就剩一個想法
七哥大難不死,太好了。
他也漸漸明白,為何九哥連大伯大伯母都不說。七哥之死,帶走了無法證實的冤屈,切斷了安陽王氏與暉帝的關連,安陽王氏沒有受到任何牽連,還能得到當今皇上的信任。而一旦七哥回朝,要引起多少猜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