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門板上的小窗探看一眼,再伸出手來,他就在那人手裡放了一錠銀子,門才開。
節南好笑,“親王府的牢門倒是容易開。”
子期哼,“那也得看是誰給銀子。”
牢頭帶兩人走到水牢前,語氣不善,“給你們半刻鐘,這女人是重犯,明日一早就要押解大興,我可不想在出發前出什麼么蛾子。”
子期應好,牢頭就到外頭等著了。
節南蹲身往下看,水發出陣陣臭味,燻得她捂鼻,但見一人半身浸在水裡,讓鐵鏈勒了好幾圈,雙手吊在地面鐵欄杆上。
那人甩開亂髮,抬起臉,看清鐵欄外的人,本來頹唐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萬分詫異,“桑節南,你怎麼在這兒?”
“原是來找你報仇的,想不到沒輪上我動手。”節南這回來,就為解決和神弓門的恩怨,從此能拋諸腦後,再不用“牽掛”金利這家子,“兩年不見,真是歲月催人老。”
金利撻芳四十出頭,她女兒的美貌不及她三分,是個容貌極為出色的漂亮女子,只可惜一旦缺了保養,老態就顯出來了。
因此金利撻芳最聽不得別人說她老,尤其看她笑話的還是她最厭惡的人之一,“你有何可得意?等我到大興府見到皇上,自有辦法說服他收回成命,可你呢?”
從她的角度,看不到子期。
“我怎麼了?”節南下巴抵膝蓋,葉兒眼彎起。
“你卻只有死路一條,解藥全被我毀去,製法也化成了灰,全天下就我一人知道怎麼救你的小命。”金利撻芳眼珠一轉,“你也別以為皇上能保得住你,我給他的解藥是假的。”
“不愧是用陰招當上門主的,連大今皇帝你都敢騙,我真受教了。”節南相信金利撻芳做得出這種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