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荷掩嘴笑,再無半點煩惱,撤下空杯空碗,識趣退開。
節南突然撐桌近瞧王泮林。
王泮林也不問她這麼瞧他有何意,反而托住她的粉腮,更湊得近了,與她額頭相貼。
節南嚇坐回去,“我就想看你心不心虛罷了。”
“心虛?”王泮林笑眼深望。
節南撇開視線,感覺讓他望得燥熱,乾咳清嗓,“你其實已經恢復記憶了吧,不然怎知你祖母會如何?”
丁大先生說,崔衍知不能與他或醫鬼的功力相比,所以觀音庵前那場比鬥並不會令王泮林耗盡內力,即便失憶,十有**還是會恢復,只不知這回需要幾日。而王泮林在青杏居已住三日,失憶滿了十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起來了。
因此,節南時刻留心,怕這人從真失憶變成裝失憶,自己又被耍得團團轉的。
王泮林搖頭,“沒有,只覺既為長輩,就該不偏不倚,不會像仙荷所擔心的,找你過去就是一通責罰。”
節南信了,“確實,你祖母挺通道理。”那回看蘿江郡主到王家抓薛氏,那位老夫人頗有氣量,“不過那個音落對你苦苦糾纏,似是真心喜歡你,可你以王九的身份回家也才半年,並無特別傑出之處,她這番不顧一切的傾心實在有些突兀”
節南沒說下去。
這三日,她雖同王泮林說了不少事,但不包括王希孟。
“無論音落有何理由,這般巧言令色,無恥欺騙,就不值得同情。要不是你身上有傷,我還真想同你一起去一趟,當著祖母面將她趕出王家,省得再生波折。”王泮林眼底幽冷,見節南盯著自己,抬眉問道,“怎麼?”
“丁大先生曾說,你若忘卻以往,其實也是失去自我。而今我覺得他說得不對,此時的你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