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她好像也沒什麼好友,又與家裡妹妹們年齡差得多,而我是過來人,新娘出嫁那日其實很寂寞很緊張,有個說得上話的陪著,那就好多了。我出嫁的時候,是你陪著的。”
節南淡笑,“我怎麼覺著自己是去看你好戲的?”
趙雪蘭一臉悠然,“我知道你這人口硬心軟,隨便你說,是好是壞我自己會看著辦。”
節南挑挑眉,“我也隨便你。”
趙雪蘭說回崔玉真,“你是真跟玉真姑娘絕交了麼?”
“談不上絕交,我本來就與她不是一類人。起初因為姑母才陪伴她,後來碰巧撞到她與孟元的事,共享她的秘密,連你不也和她親近了不少?”
趙雪蘭輕輕頷首,“的確如此。”
“明明被太多人寵壞了,卻總是悽悽慘慘,缺人愛似得,讓孟元花言巧語騙得奮不顧身,眼盲了一樣看不清真實。索性這輩子不嫁也罷了,結果孟元才消失,就東抓一根浮木西抓一根稻草,抓著了還好似是她對人施恩,延大公子欠了她的才是。”節南忍無可忍,“橫豎她也嫁定了,姑母也用不著我攀崔府這根高枝,而我對她處處看不慣,根本成不了朋友,還是講清楚得好。即便如此,我也虛偽了這麼久,自己沒好到哪兒去。”
趙雪蘭嘆口氣,“你這人真是敢愛敢恨,只是我做不到你這般灑脫。”
“你與崔玉真挺聊得來的,對她也是真心同情,和我這個假惺惺的壞人不一樣。”節南嘻嘻一笑,“想繼續來往,就來往著唄。延府就在趙府隔壁,等崔玉真嫁進去,和你還是鄰居,住得那麼近,多好。”
趙雪蘭尚不知此事,訝異道,“原來隔壁那幾戶人家是讓延家買下了?”
節南道是,眼中促狹,“你這位工部侍郎之女,和樞密使,懷德郎,宰相千金做鄰居,感受如何?”
趙雪蘭笑不出來,“不知道,只知你方才那番話聽得我心裡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