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說出一兩句情話,她都正好耳鳴聽不清,全然不理會此人從來不懂如何表述相思刻骨,只知如何行為而已。”
崔玉真呆喃,“這人是你。”
王泮林望向節南,漆眸星亮,“這人是我。”
節南一瞬不瞬看著王泮林,沒有說話。
華燈初上,夜無月,一棵參天大樹,延入亭中三兩枝,散開著一些小小的白花。
忽然,王泮林一甩袖,
小白花兒旋卷而起。
節南才覺什麼東西掉下來,一仰頭,但見花兒飄落,她只來得及抬袖,就落了她一身。髮間,袖中,手心裡,淡淡花香。
這人為了逗她玩,居然用上內力?
“王泮林”節南氣笑,心亂撞。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一朵小花旋入他手,王泮林輕輕捻轉,“你可知這是什麼花?”
節南怔住,不由往亭外大樹看去
已經結起青莢的相思樹。
“這三兩枝上的相思花開得最晚,也錯過了結果的佳期,與其明日空落亭中,不如贈與我家劍童添髮香,更哪怕稍解我一絲相思情切。”
王泮林起身,將花插在節南耳鬢,又退了回去。
節南立得筆直,只是慢慢握起五指,也握緊了手心裡的香。
崔玉真再也待不下去了,撐起瘦冷的身子,步履蹣跚走出亭子。
她好不恍惚,覺得自己要瘋了,眼前怎麼瞧都是七哥,那般令她熟悉的溫柔,又令她陌生卻撼心的熾情,她曾渴望七哥能給予自己,而今卻見他給了一張連真面目都不露的女子。
不,不,不,他是九哥,不是七哥!
從來不知原來有人可以如此表情,送心愛的女子一懷相思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