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
秦江不甚在意,跑一邊同伍枰講話去。
節南從車上跳下,“掌櫃的,油布都已罩妥當了,只是這天青雲白,又不過三兩日山路,落不下雨雪。”
陳掌櫃敲敲他的膝蓋,“我這腿一痠疼,兩日內就會下雨落雪,老毛病,而且包靈。”四下再望了望,好心問,“小山,怎不見你那位表親?我估摸他們再吵,也不能拖到晌午去,多半就要出發。若這會兒掉了隊,只怕舍院劉府那些人是不肯等咱們的。”
“掌櫃放心,她在車裡躲懶呢。”節南自然不會明說柒小柒和自己的關係,只道遠方表親,請陳掌櫃捎帶一路。
“那就好。別人我是管不了,只求咱同進同出,一個都別落在大王嶺中。所幸咱人少車輕,到時真有啥事,擰成一股跑出去也方便。”
“掌櫃莫嚇小山,小山聽聞劉家人過山從未遇匪,再瞧嚴陣以待的兩家陣仗,山賊當真不敢來罷。”節南暗忖,平日只覺這位掌櫃嘮叨精明,這回撤鋪子居然顯出不少義勇血性。
陳掌櫃才應但願太平,就見一匹馬從城門旁溜達出來。
上頭的騎士是一名鏢師,這時換了雜耍人的百拼襖,身後腰側不見任何兵刃,一邊催馬小跑,一邊喊,“勾欄舍院先行,瀚霖鋪子中接,劉府車隊墊後,請各位抓緊列隊就位,一刻便要出發。”
節南熟記張家鏢局每一個鏢師的長相,自然認得出喊話者的身份。而這日,張家鏢局可不止派了一小隊鏢師,應是全域性人馬混藏於舍院之中。
話是喊完了,人鬆鬆散散動著,還有驢馬倔頭犟蹄不肯挪的,引發更響亮的吵嚷笑罵。別說一刻,一炷香都開不了大鑼唱不了戲。
節南實在按捺不住,同陳掌櫃說了一聲,就往城門下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