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處,刨祖墳的事也照樣幹。”
鄭鳳遲疑道,“那也虧了他的家族,王希孟保全了身後名。王家老祖母給當年老太后跪了三個時辰,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最後答應王家女兒絕不入宮,老太后才答應求情,先帝同意將王希孟那些事從史書中抹去,只留一句話作數。”
節南不由捉拳,想不到又聽到一處真相,王希孟的人生只剩一句話,卻原來還是用心良苦。
馬成均冷哼,“無論如何,王家在這事上孬種,連自己人都保不了,怎可能顧外人死活。而且王家這支嫡系差不多要換了,那麼些公子,沒一個入仕出息的,朝中全仗王中書。”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官場兇險,一步踏錯就粉身碎骨。”
鄭鳳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節南心想,王五,王九,王十二,至今那種看似名聲遠揚卻始終差仕途一步的驕傲文人狀,難道是因為王七而涼了入仕之心,故意不考官身?王家對時政朝局的關注可不是一點半點熱心,只不過全變成王中書的關注了!
烏雲重重的思緒,突然讓一道明光穿澈。
……
不好意思,昨晚沒碼完第三章,這時候才完成,今天絕對三更。(未完待續。)
第222引 深秋問春
橫山裂垂壁,一線天水懸神劍,欲斬江。濤高仗浪寒,鍾馗惡臉實暖心,俗難辨。
已讓李羊的人護在艙中不少時候的王楚風,只能看那身大紅袍在船頭得意飄揚。他心裡說不上的一種滋味,自慚形穢,或五體投地,或羨慕非常,但覺人生就當如此痛快活著!
李羊進艙來,仍戴面具,“七姑娘說接下來大概有一場好戲,問十二公子要不要一起看。”
李羊正兒八經傳著話,心裡歪想,嘿,原以為六姑娘七姑娘不過逞口舌之強,想不到引得安陽王氏子弟跟在倆姑娘後頭跑,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楚風毫不猶豫,戴上兔面就大步走出船艙,眼見柒小柒側坐船櫞之上,一手纏著纜繩,大半身體晃在船外,神情悠悠自得,一看到他就不吝大笑,絲毫沒有半點矯揉造作,但又不缺嬌氣柔氣,十分自然。
“十二公子,我剛才看到小山上了你家那艘船啦。她能躥得像猴子一樣,九公子肯定也沒事。”
眼看節南落水,柒小柒雖然記著節南的囑咐,沒有衝動殺上去,但也並沒有撤離,只在那三條快船上的漢子爬上賊船後,稍稍拉遠了一點距離,仍然跟著。
柒小柒也是練家子,眼力絕對不差,又盯得那麼緊,瞧見節南極快的身法。
“小山姑娘既然沒事,為何又回船上去?那船分明讓**的船拖著。”王楚風對自家兄弟其實沒那麼關心。怎麼說呢?總覺得九哥不是簡單淹淹水就能丟掉命的人。
柒小柒答得溜串,“九公子差使人,又讓小山替他跑腿去了唄。”
王楚風突然想起九哥怎麼都不承認拿他的玉佩給小山姑娘,心念一轉,問道,“可是我九哥將我的玉佩交給了小山姑娘,作為給孟大將軍的憑信?”
柒小柒想都沒想,“啊?這事你可別怨九公子,是臭小山怕九公子耍心眼,讓我借了你的玉佩,說十二公子的家族玉佩更具信用。對了,上回孟長河回都,私底下見了你和你二伯,還給你沒有?”
王楚風苦笑,料不到事實竟是如此,而且小柒連他們和孟大將軍的私下會見都知道。從鳳來出發,到了今日,這對姐妹已完全顛覆他對她倆原本的認知。
他原以為小柒是個醫術高明,頑皮卻善良的姑娘,現在才知小柒還是個武藝高強,看到強盜不眨眼的姑娘。
“小七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王楚風一開口,心裡有點詫異。
他總是君子模樣,實則因為君子之交可以淡如水,君子之交可以敬若賓,意味著他即便不對別人尋根究底,別人也只當他君子,而非他傲慢無禮,沒興趣深交。
他看似能呼朋喚友,身旁隨時熱鬧不凡,但他不曾關心過任何人。
一切出於禮節。
然而,王楚風問小柒究竟是什麼人,幾乎脫口而出,詫異的同時,明白自己是很希望多瞭解小柒一些的。她是個率性,卻絕不是任性,真我,卻絕不是蠢我,大剌剌之下出奇細緻,可以輕鬆對話,卻非空洞無物的人。
“我嘛——”柒小柒的眼本是尖棗杏仁,被臉上的肉硬生生擠小一圈,只有特意睜大,才能恢復原有的靈氣,但這會兒搞怪得擠眉弄眼,福娃娃般喜氣感,“是探子。”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