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永遠都不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高軍,咱們走!”
高軍愣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走了大概十米遠,才低聲問道,“真不管他們嗎?”
兩人一道座進車內,她這才看著黑暗中的十幾個兄弟,緩緩說道,“不是不管,是磨練,這幫傢伙就像小鳥一樣,總以為外面的世界很美好,等哪天碰見電線杆兒,觸了電,他們才會知道,哪裡才最安全。”
車子一路向學府小區走去,最後停在小區‘門’口,她解開安全帶,剛準備下車,手臂就被駕駛座上的人一把拉住。
男人陡然鬆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做,尷尬地別開臉,過了幾秒才說道,“那個傢伙,還在這兒?”
“不在,回去了。”
她一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她和成澤傲的關係,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起黑鷹會的內‘亂’。在他們眼裡,就只有幫派,她和成澤傲的暖昧關係,就像黑鷹會勾搭上了凱拉,是一個意思。
“你和他。。。我不希望你們再一起。”
一向嚴謹的高軍,沒想到說話也變的結巴起來。雖然知道不該過問人家的‘私’事,但這件事牽扯到幫派,那麼,他就不能不過問了。
有些好笑,難不成自己以後的感情生活都要黑鷹會的兄弟們同意?太他媽扯淡了吧!
她有些火大,說話的口氣也變的很不好,“那你說說,希望看見我跟誰在一起?”
“。。。。。。”
“過了今晚我就十七歲了,你說說,我一個十七歲的人,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是不是以後我跟誰結婚,哪一天結,哪一天生孩子,都得經過你們批准?啊?”
她說完這些,便摔‘門’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火大,總之,心裡堵的無比難受,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
高軍真是個。。。一根筋,所有用來形容一個人刻板的詞兒,都用在他身上也不過。
從元旦後的第二天開始,他每天都上下學接送,堅決不給她任何跟成澤傲接觸的機會,直到放寒假,他才有所收斂。
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出來的。
不過也好,這段時間確實解決了很多事兒,比如黑鷹會下的賭場、會所等娛樂場所,她讓人專程去跑了政fu單位,把沒有齊全的手續全部補齊,而且,還把以前欠的稅款以及欠的外債全部還清。
這一點,確實讓黑鷹會的那幫人看見了一點點希望,打心眼裡開始慢慢接受她。
過年的時候,沒有去福滿樓吃團圓飯,而是請了黑鷹會的兄弟去了市區的五星級酒店吃了年夜飯。
趙亮帶走十幾位兄弟,如今黑鷹會只剩下三十幾人,高軍的意思是擴大編制,但是被她一口拒絕。所謂人多是非多,她不想為了擴大而擴大,順其自然最好。
席間,她去了一趟衛生間,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真的變成熟了許多。
今天,她特意化了淡妝,在那一堆大老爺們面前,若不表現成熟兒一點,早晚會被他們生吞活剝。
推開‘門’,正打算出去,空曠的樓道里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對話。
“大少,老爺子請您回去。”
“回去?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自然會回去。”
“老爺子還說,您…您要是不回去,就讓,就讓警方把您押回去……”
“等他們先找到我再說吧。”
娟秀‘挺’撥的眉‘毛’微微皺起,長指一滯,腦海裡,慢慢呈現幾個月前的畫面。
“以後別一口一個教練的叫我,叫我阿蒼。”
“改天我也去配一副,配一副顏‘色’跟你一樣的,就像穿情侶裝一樣,你覺得如何?
這聲音,怎麼跟喬蒼那麼像?難道又是幻覺?
她推開‘門’,快速走出去,樓道的拐角處快速消失兩道身影。她二話不說便狂跑追去,待到拐彎處,又一次不見了那道身影。
身體抵在牆上,心砰砰直跳,兩眼在深深的樓道中梭巡,空無一人,只有從‘門’縫裡溢位的暄鬧聲,充斥著耳膜。
如果說前兩次是幻覺,那麼這一次,她敢肯定不可能再是幻覺這麼簡單。
這麼想著,她在樓道里來回走了兩圈,鬼眼透過包廂房‘門’看向裡面,但依舊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人。
從酒店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高軍堅持送她,車子在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