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款風衣,被海風掀起一角,越發趁的男人邪肆張狂。他兩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潭底的黑黯湧現在無盡的暗夜中,他淡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幾人,只要他一聲令下,阿桑立刻就會送他們上西天。
“成澤傲,你還是人嗎?”
“你會坐牢的!”
“你這個瘋子!”
她的話就像魔咒一般,在他腦子裡回‘蕩’盤旋。沒錯,他是瘋了,從三前年的那次背叛開始,他就徹徹底底的瘋了!他能放過別人,誰又能放過他?!
為什麼別人可以肆意妄為地對他,而他就不可以?他就活該守著規矩守著禮法去做人嗎?
男人雙目嗜血,猶如暗夜羅剎,帶著毀滅‘性’的決絕,他大步走過去,一腳將男人踹進泥沙中,“說!是誰借給你的膽!還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
“澤少饒命呀!小人也是因為崇拜您才盜用了凱拉的名義…”被踹在地上的胖子,聲音悶悶地從泥沙裡傳來,卻還拼命地想保住他那條小命。
海水翻滾,淹沒胖子的頭部,向著男人腳下急速蔓延,瞬間浸溼他的‘褲’管,他卻渾然不知。
“阿桑,把他扔進海里,讓他好好洗個澡,清醒清醒!”
男人話音剛落,幾個手下便一腳將幾人踹進海水裡,黑暗的夜空下,頓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他們尖叫著,害怕著,努力想活著,但男人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拼命地掙扎,一點一點地下沉,無動於衷。
過了片刻,男人使了個眼‘色’,阿桑揮了下手,幾名手下才把人拽上來。幾人已經奄奄一息,凍的渾身痙攣。
“醒了嗎?想起來是誰,讓你們這樣做了嗎?”
直覺告訴他,這幾個人敢大肆利用凱拉的名義去幹壞事,絕對不是一時興起,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胖子哆嗦地抖著身體,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認識…澤少,饒命啊…”
“阿桑,找點兒事讓他們進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他!”
成澤傲冷冷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向岸上走去,海風吹在他身上,帶著剌骨的寒。
阿桑簡單地吩咐一聲,便快速跑去岸上,開啟車‘門’,開足暖氣,然後風一般的駕車離開了海邊。
……
上課的時候,前面的人傳了一張小紙條過來,紙條疊的很整齊,她悄悄展開,一排娟秀的字型呈現在她面前。
朝陽,小妍為什麼輟學,你知道嗎?婷婷。
她冷冷地勾了下‘唇’,把紙條‘揉’成一團,然後扔進垃圾筒。像這種小孩子玩兒家家的遊戲,她早就過了那個年齡階段,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說?
她彎了彎‘唇’角,似乎她與成澤傲之間,就有很多事情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兒,也許是‘性’格,也許是缺乏溝通,他們兩個都是個‘性’要強的人,除非一方願意妥協,而這兩個字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下課鈴聲響起,王卓婷笑著拉她去‘操’場,在一處人少的地方停下,‘女’孩的笑臉慢慢冷了下來。
“朝陽,小妍一家,是你害的吧!”
王卓婷比她矮小半個頭,氣焰卻很盛,她是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小姐了。一雙美麗的水眸,沒有一絲溫度,在人前,她溫婉甜美,但面對她這個有著血緣的親姐姐,卻看不出一丁點的友好。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為什麼叫我朝陽,而不是陽陽,或是姐姐。婷婷,我不只一次給你機會,只要你不再擾‘亂’我的生活,我不會把你和黃小妍做的那些事告訴別人,可你好像根本不在乎!”
王卓婷頓時惱羞成怒,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和小妍做了哪些事,你給我說清楚!”
朝陽兩手‘插’在衛衣口袋中,嬌嫩雪白的小臉上揚,嘴角勾著,眼底卻沒有任何表情,“你真想讓我說?”
“有本事你說呀!”
“成紹洋過生日的時候,你送了他一個青‘花’瓷瓶,‘花’兩百塊錢,那是你在黃小妍家偷了一顆黃金戒指換來的錢買的。還有,你為了讓我在同學面前出醜,故意找人制造謠言,說我深更半夜和成澤傲出去鬼‘混’,還有……”
“你…你胡說!”王卓婷臉‘色’一寸比一寸紅,彷彿被她一語道破,底氣不足地吼道,“你再胡說八道,晚上我去告訴舅舅和舅媽!”
“好啊,你最好去告訴他們,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說漏嘴!”她撂下這句話,便面無表情地離開,留下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