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說了!”
“不,我要說!如果我不說,那根刺就會永遠在你心上扎著!凌筱,世人皆以為我是為了榮華富貴而主動獻身於陛下,可其實,有誰知道我其實是身不由己,萬般不願,卻被人以阿弟的性命威逼而無奈獻身!”
“什麼?!”凌筱吃驚,瞪大了眼睛,這裡面竟然另有隱情!
“子夫僥倖,陛下心有所屬,無心於我,最後保住了清白之身,並與陛下作了一場交易,陛下許我阿弟平安歸來,而我要配合陛下,演一場戲,讓凌筱你吃醋。”
凌筱再次一驚,專門找個女人回宮來讓她吃醋,劉彘你真是有夠幼稚!
“那小公主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小公主,確實是子夫和陛下的骨肉,不過,那是我和陛下被中了別人的陷阱,一覺醒來,大錯已鑄成,陛下也內疚萬分。而那三番四次在背後興風作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施澈!”
“不可能!”凌筱渾身一震,急忙否定。
“凌筱,”衛子夫輕嘆,“你內心裡早就認定施澈不會做這些卑鄙的事,所以無論旁人對你說什麼,甚至他就在你面前作惡,你也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子夫不清楚你和他有什麼糾葛,我也無意誣衊他人,可是,當年威脅我的人,一頭短髮,身上佩著彎刀,這是鐵錚錚的事實,蒼天可證,日月可鑑!”
'152'執迷不悟
紅果果的真相,凌筱踉蹌地倒退了數步。末了,凌筱依然不相信,她強自鎮定地說:
“你的意思是,施澈就是十年前那個神秘的少主子?少主子的事甚是機密,你又如何得知?”
“正是。陛下見子夫無意中被捲進陰謀當中,於是把有關少主子的事相告。”
好呀,劉彘,你連這個也告訴衛子夫!夫妻之間,真的無話不談!凌筱氣惱,更加偏向施澈:
“當年發生在龍門縣的事,我是親身經歷,我也見過那少主子,並不是施澈!”
“可有正面相見?”
凌筱正想說有,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當年,無論是在客棧還是在司馬談的家裡,她還真的沒有正面見過那少主子。
衛子夫心下了然,她嘆氣:
“凌筱,施澈騙你,害你,十年前還差點殺了你,而陛下愛你,寵你,十年前救了你,誰真心,誰假意,一目瞭然,為何你還要執迷不悟?”
聖人的姿態,佛家的偈語,凌筱略為反感。可反感過後,她卻笑了,笑得很幸福,笑得令衛子夫費解。凌筱目光迷離地說:
“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和施澈,是兩千年的追隨,這糾結在一起的牽絆,佛說,這叫緣分。”
凌筱一邊說,一邊向門外走去,她的背影帶著七分幸福,二分堅定,還有一分滄桑。跨越兩千年的重逢,問世上有誰能像她一樣?她原以為,那次車禍,是天人永隔,沒想到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再給了她再續前緣的機會。
“我不相信施澈就是少主子,不過還是要說聲謝謝,起碼你讓我知道,小彘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少主子,那麼小彘肯定會對他不利。你還是好生休息吧,我走了,保重。”
凌筱走得很快,甚至沒有給衛子夫反應的時間。她怕,三人成虎,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會動搖。她不願讓懷疑滋生,所以當她在宮闈外看見帶著一抹淺笑的施澈時,凌筱劈頭就問:
“你不是少主子,對吧?”
淺笑加深,施澈正要回答,突然,耳朵微動,他聽到武功高手特有的呼吸聲,正朝這邊過來!
“小凌,我早就跟你說過,衛子夫留不得。”他還在笑,只是這笑裡有著比淺笑還要淺的冷意。
話音未完,唰唰唰,十道黑影落下,那身黑衣的胸前繡著金葉圖案,赫然是精衛閣的專職殺手。
凌筱一驚,她才剛出來,衛子夫即使要通風報信也沒這麼神速吧?
“放肆!你們在做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速速退下!”劉彘,你真的這麼快就要動手了嗎?你知不知道他還有個南越太子的身份!
“回稟執首大人,屬下是按陛下旨意辦事,前來捉拿施澈,還請執首大人退到一處暫避!”為首的人說。
“敢問我所犯何事,需要勞師動眾,如此大費周章?”施澈暗笑,要這麼多高手來捉他一個,還真是看得起他。
“廢話少說,乖乖束手就擒便是,免得受皮肉之苦!”那人大喝一聲,舉起長劍,展開攻勢,施澈以刀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