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一個空殼。
煙塵終於散去時,沒有一個人影。
一塊巨大的鋼筋混凝土塊動了下,然後徐徐被抬起。
庫洛洛將手上的磚塊丟在一邊,現在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原本整潔的衣服被石塊劃的破破爛爛,就連臉上也出現了不少傷口。
另一塊大約有庫洛洛抬起的兩倍大的牆體殘骸升了起來,席巴從那下面走出,毫髮無傷的,連臉色都沒有變過,僅是穿在身上的青黑色武服沾上了不少灰塵。
伊爾迷從父親的身後閃了出來,穿在炎身上的絲質裙裝下襬有些破損,連紮好的髮髻也散了開,大片的黑髮披散下來,似乎增添了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庫洛洛看到這個畫面有些一愣,但又馬上在臉上堆起習慣性的笑來,沒有受傷那……
大廈爆炸的聲光效果非常的好,加之有心人的注意,在普通人忙著奔逃時,幾道黑影反而迎著衝擊的氣流,向中心射去。
那幾道影子,是蜘蛛忠實的手腳們。
俠客,飛坦,小滴,庫嗶與富蘭克林,他們剛處理完那些拍賣品就發現了這異樣的狀況,立刻趕了過來。
雖然他們知道團長很強。
雖然他們知道團長的對手很強。
雖然團長教誨過:“在旅團裡……我是頭腦,你們就像四肢。原則上,四肢要忠實服從頭腦的指令。不過…這是組織運作機能上的原則。和生死無關。要是頭腦死了,只要有人繼承位子即可。有時候,四肢比頭腦還重要。別本末倒置…我的命令最優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團的一分子。應該存活的不是個人,而是旅團。不要忘了這一點。”
但,團長啊,你不知道,其實,你在旅團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重要很多很多。
大樓裡的戰鬥還在繼續,顯然庫洛洛站在了下風,剛才他的愣神,讓席巴有了可趁之機,巨大的念彈將庫洛洛撞向了唯一沒有倒塌的龐大立柱,砸出老大一個人形大坑來,就在伊爾迷上前在要害上補上一釘子時,蜘蛛們趕到了。
受傷的團長,在看到庫洛洛單腿跪立在地,不停的吐著鮮血時,蜘蛛們憤怒了,道道殺人的眼光看向罪魁禍首。
“是你——!”飛坦看到了那抹黑色的纖影,早晨的種種記憶襲上大腦,被戲耍的憤怒與恥辱,新仇舊恨讓他瞬間紅了眼,抓起他的尖雨傘,衝了上去。
情況變為了四對二,小滴與庫嗶這兩個非主力戰鬥人員站在了安全的地點觀戰了起來。
戰局變化,勝利的天平,慢慢向蜘蛛們倒去。
右脅有些隱隱作痛,長髮被削去了一截,骨頭斷了?被炎知道我這樣對待她的身體,她一定會很生氣吧。伊爾迷擦去嘴角的血絲,再次打起精神,剛閃過富蘭克林大面積的念彈掃射,飛坦又從右邊襲過來。
席巴被庫洛洛的奇怪念力纏住,旁邊又有不停干擾預謀操縱他的俠客已無暇顧及這邊的情形了。
庫洛洛與飛坦交換了位置,從剛才開始,即使與席巴打鬥著,他還是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又一個高速而短暫的交手,在庫洛洛與伊爾迷交錯的瞬間,庫洛洛在伊爾迷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戰場再次平靜了下來,所有人或疑惑,或驚恐,或摸不著頭腦。
庫洛洛一向自認很有看人的眼光,比如俠客的野心,比如飛坦的冷漠,比如西索BT外表那顆渴望戰鬥的心,唯一看走眼的,可能是久遠以前,第一次看到的那個人偶娃娃,還有早上才遇到的那個與他異常相似的女孩,或叫少女吧。同一個家族的麼……
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相遇與記憶。很好奇,好奇到想收藏起來。
既然他沒有把握住第一次,那就一定把握住這一次。
沒想到早上逃脫的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機會麼。
奇怪,非常奇怪。
好象換了個人一般,給他的感覺也是,有相似,卻也大大的不同。
但外表的確是同一個人啊,氣味也……
看她再次與飛坦交手,原本以為同早上一樣,沒想到……
心中隱隱有了些定論,趁著錯身的那一刻“你是誰,應該,不是伊炎小姐吧……”
安靜,直到原是劇場華麗大門的殘破物體被開啟。
***************場務——搬道具ing****************
操縱著原本在黑道中呼風喚雨,被叫做十老頭的幾具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