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反駁的力量,在他聽來,王珂現在所說、所做的都是對的,自己沒有一點可以反對的地方。只能是打起主意聽從王珂的安排,好好地跟在王珂的後面,學習王珂對所經手的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進到李哲的營帳裡,兩人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李哲手下的兵士,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估計一回到營地就直接倒在地上熟睡過去了。
王珂小心地挪動著腳步,他不忍心也不敢把這些士兵碰到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碰到這些士兵身上任何部位,這個時候還睡得如同死人一般的這些人,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彈跳起來,說不定因為熟睡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大腦,會指揮已經很是痠軟的手抽出腰間的刀來,向著自己砍將過來。就算這些兵士認出了自己,那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再入睡了,那對這些兵來說,還不如讓他們去死來得痛快。
在帳篷的一個角落裡,王珂找到了同樣熟睡中的李哲,和以前在長安時的李哲比起來,這個時候的李哲黑了,瘦了,面板也不再象以前那樣的好了,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風沙的傷害,鬍鬚參差不齊的長在臉上,一看就是沒有時間打理。身上的軍服髒就不用說了,有的地方都已經被磨穿了,露出了裡面的襯衣褲來。
王珂走上前,蹲下身去,一邊用手輕推李哲,一邊用很小的聲音喚著。
李哲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手習慣地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王珂趕忙用手抓住他,低聲說道:“李兄,是我,我們出去說話。”
李哲這才看明白眼前的是誰,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手從刀柄上拿下來,隨著王珂來到了帳外。
李恪站在帳門口,剛才的一切舉動都看在眼裡,待兩人走出來了才笑著說道:“王兄好有耐性,要是我一腳就把李兄給踢醒了,哪用這麼費勁呀!”
王珂笑著搖搖頭說道:“殿下是要李兄的命呀,你這樣很容易把李兄嚇著的,人在睡夢裡受到驚嚇時是很可能要命的。”
李哲好奇地問道:“王兄還會醫術嗎?這是為什麼,王兄給說說吧!”
王珂擺擺手說道:“我只是知道一點這方面的常識而已。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說說敬業失蹤那天的情況吧。”
李哲一聽,馬上收起笑容問道:“把駙馬爺一起叫來吧,人多說起來也詳細一些。”
王珂想想也對,點點頭說好,讓李哲帶著去叫程懷亮一起來說。
幾個人圍坐在程懷亮的帳外,王珂要求李哲和程懷亮吧那天的經過詳細地說給自己和李恪聽,要求每一個細節都要說到,不能以自己的主觀意識來決定說什麼,不說什麼。對於他們所看到和聽到的,哪怕是看起來不重要的都要說個明白,決不能有一絲的遺漏!
兩人也知道事關重大,都不敢有半點的馬虎,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一個人說的時候,別一個人就在一旁不時插嘴補充。
李恪對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想要打斷問時,王珂總是制止住他,讓他在兩人說完以後再提問題,因為王珂明白,象這樣說事情,是最怕中途被打斷的,也許打斷的時候,正是要說到要緊關頭的時候;這一打斷,也許待解釋清楚以後再來接著講,其中許多的細節就會被漏掉,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待兩人說完以後,王珂才轉頭對李恪說道:“現在可以問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只管問就是了,越詳細越好。”
李恪點頭表示明白,轉向李哲兩人,把自己心裡的問題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李哲兩人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爭取能夠儘可能詳細地回答出李恪所提的問題。
王珂心裡並不是沒有問題要問,他只是希望透過李恪和李哲他們的交流,能讓自己再多瞭解一些發生的事情的情況,也就更利於自己對心中產生的疑問能有個更好的答案。王珂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腦子裡卻沒有一刻停止過轉動,他要把他們所講出來的都牢牢記在心裡,然後把整件事情串聯起來,再從中發現問題。王珂相信,只有靠這樣縝密的思考,才能找到李敬業他們失蹤的癥結所在。為自己明天開始的尋找工作做出一個準備充分的鋪墊來。
等李恪吧所有問題都問完了,王珂才慢慢的開口問起了自己的問題,有一部分問題在剛才李恪問的時候,王珂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現在要問的也就少了很多,不過有的問題就比剛才李恪問的要深入了很多。
王珂的問題細緻到了當時那個地方是否有風,風是從哪個方向吹過來的。在問完當天的事情後,王珂還問了幾個之後幾天這裡的情況,包括是否下過雨,風大不大,都是什麼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