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跟誰有過接觸。這事,有點急。”
俞七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輕視眼前這個小姑娘的這個要求。
他道:“屬下明白。敢問方姑娘另一件事是?……”
方菡娘對俞七道:“幫我給你們家主子傳個話,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有事要找他。”
這話方菡娘說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俞七不可能不知道,姬謹行剛從她這走了沒一個時辰。
方菡娘有些心虛的想,我是為了正事找他,又不是為了兒女情長,幹嘛不好意思啊。
俞七臉上卻沒有半分嘲笑的意思。
他是知道眼前這位方姑娘是個多麼識大體的人的,若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是根本不會讓他聯絡他們家主子的。
俞七慎重的點了點頭:“方姑娘放心,這兩樁事屬下都會第一時間辦好……方姑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方菡娘心裡頭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俞七那近乎尊敬的語氣。
方菡娘不由得道:“俞七你不必這麼恭敬……”
俞七一臉的正氣凜然,抱拳道:“方姑娘是未來主母,屬下自然要像敬重主子那樣敬重方姑娘。”
未來主母……
方菡孃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然而隱隱又有一絲甜,她胡亂的點了點頭:“沒別的事了。”
俞七身影像是閃過般,從方菡娘跟前消失了。
徒留下還敞開著的窗戶。
因著寒風冷雪倒灌,開著窗戶實在有些冷,方菡娘就隨手關上了門。
然而沒多時,外頭傳來了輕輕的扣窗聲。
姬謹行似是篤定方菡娘還醒著,他輕輕釦了扣窗後,就隨手從外頭開了窗子,躍了進來。
一直坐在屋子裡頭候著的方菡娘立馬高興的迎了上去。
姬謹行頭上落了不少積雪,染得髮鬢眉毛都有些發白了。
方菡娘有些心疼的踮起腳,抬高了袖子,替姬謹行逝去眉毛上的落雪。
她心疼道:“這麼晚喊你過來,實在是有些事,外頭很冷吧?”
姬謹行倒是有些不以為然:“並不算冷……”他頓了頓,看向方菡娘。
姬謹行臉龐稜角是冷硬的,但看向方菡孃的眉眼卻是暖的:“找我過來,什麼事?”
方菡娘輕輕的咬了咬下唇,也不跟姬謹行兜圈子,她開門見山的直接道:“瑞王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姬謹行微微吃了一驚。
只是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慣了,心底雖然是微訝的,面上卻依舊一副平靜的神色:“怎麼好端端的問起瑞王世子來了?”
方菡娘嘆了口氣,瑞王世子畢竟是皇族血脈,眼下她思來想去,若是想要查這瑞王世子的話,問姬謹行是最簡便的法子。
因為她相信姬謹行不會騙她。
方菡娘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姬謹行:“……我有個小侄女,似是在宴會上見了一個男人幾次,迷上了那個男人。今天晚上,我這個小侄女突然就買通了西邊角門的婆子,說是跑出去看堂會,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再加上丫鬟說她前幾天神色慌張的藏過什麼東西,我便懷疑是那個男人把我那小侄女約出去了。我二表哥已經帶人去梨園那邊搜查了,但我覺得,人不會還藏在那邊的……之所以懷疑那個男人是瑞王世子,是因為我那小侄女,在太子妃娘娘的生日宴會上,見過的男人似是隻有同姜思華tou qing的瑞王世子了……”
姬謹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畢竟瑞王世子是皇族的血脈,算起來還是姬謹行的堂兄……方菡娘也能理解。
但方菡娘不知道的是,姬謹行臉色不太好看,還有一層,是因為姬謹行查出來一些事,證明瑞王世子在最初潑平國公府女眷汙水的事情上也摻和了一腳,後面更是暗暗派了人手去推波助瀾。
眼下瑞王世子的那樁事情還沒有了結,眼下姬謹行又知道了瑞王世子竟然疑似拐騙人家平國公府的嫡女。
這事要是鬧出去,怕是平國公府的名聲就毀的乾乾淨淨了。
“此事事不宜遲。”姬謹行當機立斷,“我今夜就去夜探瑞王府。”
方菡娘有些驚愕的看著姬謹行。
她以為她對瑞王世子的這個懷疑,是沒什麼證據的,都是一些是沒什麼根據的推測,姬謹行會謹慎的調查一下得出結論了再行動。
誰知道姬謹行沒有懷疑她的猜測有沒有根據,直接就要去夜探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