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啊!
原來她心裡頭也惦記著表哥呢!怪不得一直在老夫人這跟她爭寵!說不定打的就是阮楚宵的主意!
說不定,就連平國公老夫人也覺得親上加親是個好主意,想要撮合方菡娘跟阮楚宵呢!
要不,阮家那麼多子弟,喊誰去不好,非得喊阮楚宵去接方菡孃的弟弟mei mei?!
說不得那時候就在為方菡娘鋪路了!
安如意只覺得心裡頭火燒火燎的慌,心裡頭甚至有些埋怨上了平國公老夫人。
她連忙又端起那杯茶,連連喝了好幾口。
方菡娘見了,還以為是安如意渴了,連忙吩咐秋珠再倒茶。
安如意神色極差,臉色沉沉的坐在那兒,也不吭聲。
方菡娘打量著安如意的神色,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又惹著了安如意。
因著安如意經常來陪老夫人解悶,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最起碼讓老夫人平日裡不至於那般寂寥。
方菡娘看在這上頭,一直對安如意都帶著幾分忍讓,平時也對安如意笑臉相迎的,若是遇到安如意有時候拿話隱蔽的刺她一兩下,她也就笑笑過去了,就當安如意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方菡娘想了想,側身轉頭低聲囑咐秋珠,去裡間喊一下春景出來。
秋珠領命去了。
很快,春景跟在秋珠身後,裡拿著刺繡棚子出來了。
安如意看到春景時,似是終於回過了神,愣了愣。
春景福了福身子:“前幾日安姑娘不是說有處花樣子想同奴婢討論麼?”
安如意回過神,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臉上又顯出幾分猶豫神色:“老夫人那……”
方菡娘聞琴知雅意,笑道:“安姐姐放心,你們自去討論花樣子。等外祖母醒了,我讓秋珠去喊你們。”
安如意其實並不放心,但方菡娘都這般說了,她還能再說什麼,只得故作大方的起身,笑道:“那就麻煩菡娘mei mei了。”領著春景去了芙蕖堂她的住處。
秋珠看了眼春景跟著安如意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春景姐姐跟安姑娘可真是要好。”
方菡娘笑了笑,沒有說話。
……
春景同安如意到了屋子裡,安如意見春景真的就一副要同她討論花樣子的模樣,憋了憋,忍不住還是道:“……春景姐姐,你沒什麼要同我說的嗎?”
春景抬起頭,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平靜。
她平靜道:“哦,安姑娘想讓奴婢說什麼?”
安如意看著春景,這副向來不爭不搶的模樣,驀的笑了,她回頭把身邊跟著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等屋子裡頭就剩下她同春景時,這才回身,眼神灼灼的看著春景:“春景姐姐,眼下屋子裡頭也沒了外人,我們膠著這麼久了,乾脆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春景依舊是平平的看著安如意,一副並不打算說什麼的模樣。
安如意也不在意,她緊緊盯著春景的眼,問道:“春景姐姐的婚期……快到了吧?”
春景避開了安如意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向自己拿著的繡棚,團團簇簇的石榴紅豔豔的,象徵著百子千孫,那是她正在繡的一件小物樣。
“嗯,快了。”春景答得有些漫不經心,裡捏著針,一抹銀光上下翻飛,她熟練而嫻熟的在繡棚上飛針走線著。
只是,話裡頭完全沒有一個待嫁新娘子該有的喜悅跟羞澀。
安如意心裡頭越發肯定了,她接觸了春景這麼久,一直在按捺著性子觀察春景,然而今時今日,她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索性敞開天窗,同春景說了亮話:“春景姐姐,我都聽說了,老夫人原本是想把你給表哥當通房的。”
“嘶。”
針狠狠的扎入了指,一抹嫣紅滴落在繡棚上。春景微微皺著眉頭,吮了吮被針刺傷的指頭。
見到春景失態,安如意心裡頭很是有些快意。
她想,憑什麼我為了表哥在這撓心撓肺,你就這麼一臉淡然呢?裝什麼呢!
春景見安如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放下,語氣平平道:“安姑娘想多了。平國公府家風嚴謹,怎麼可能允許有通房。”
安如意輕輕的笑出了聲:“是,或者別人不能有,但表哥都這般年紀了,依舊不近女色,老夫人生怕表哥……”有什麼隱疾,這句話在安如意唇邊一略,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就想著讓你去伺候表哥……可惜表哥並不是個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