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她撐著喊綠鶯:“綠鶯,去找三少爺,讓少爺派些精銳點的人手,好好護送菡兒芝兒出去玩。”方菡娘忙扶著讓老夫人再躺下,有些心疼道,“外祖母,這些你就別操心了,好好養病。我們還等著你早點好起來,到時候家裡頭辦個賞花宴呢。”
平國公老夫人便慢慢的笑了起來,又有些喃喃道:“只是淮哥兒今兒去族學裡唸書了,過幾日便是旬休了,你們倒是可以再一起去郊外走走看看。”
方菡娘便笑了,道:“就聽外祖母的。”
平國公老夫人高興的很,非又要綠鶯去給方菡娘方芝娘拿銀票。
長輩的一片好心著實不能回絕,方菡娘笑盈盈的收下了,道:“好在外祖母想的周到。年前銀子花出去不少,眼下正是不趁手呢。”
平國公老夫人聽了更為高興了:“你跟芝兒出去看到什麼儘管買,銀子不夠就記到賬上,讓掌櫃的直接把賬送到府上來就行!”
方菡娘見這般哄著老夫人,老夫人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當下應的也特別爽快,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外祖母,這可是你說的呀,要是到時候大舅舅嫌我花銀子花的多,您可要替我撐腰。”
平國公老夫人被方菡娘這副狡黠模樣逗笑了,豪氣干雲道:“好!我的兩個小心肝兒,你們使勁花,你們大舅舅敢說半個不字,外祖母替你們收拾他!”精神頭是前所未有的好。
在書房辦公的平國公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方菡娘方芝娘收拾妥當後,便各自都戴了狐狸皮做的帽子,一塊兒出了府。
說到這裘帽,乃是年前平國公去山中打獵,打到了一隻通體白色的狐狸,皮子完整的很,便送給了平國公老夫人。
平國公老夫人見這狐狸皮子品相上佳,乃是難得一見的佳品,大手一揮,便讓針線房做了兩頂帽子,一頂給了方菡娘,一頂給了方芝娘,連方明淮都沒有。
狐狸皮毛雪白無瑕,襯著兩個小姑娘那欺玉賽雪的臉蛋兒更是白得晶瑩剔透,吹彈可破似的。
平國公府這兩位表姑娘一出門,倒是惹得不少人都看直了眼,甚至還有生出了歹意的。
不過,隨行的精悍侍衛們有意無意的往周圍一護,那些心懷歹意的,只需看一眼,就知道,這是戶自己惹不得的人家。
侍衛們大概是知道這兩位小主子是出來逛街的,倒也沒有緊緊的護在身側,方菡娘方芝娘也沒覺得有哪裡不自由。
小攤子上,方芝娘見了些刻著字的豆子,一時來了興趣,駐足把玩,方菡娘見妹妹喜歡,又見那豆子生得圓潤可愛,豆子後頭的刻字清晰可見,便動了買下來的念頭。方菡娘笑盈盈的問攤主價錢,卻見那攤主兩眼發直,失神的看著她,嘴裡頭說出的話顛三倒四的:“啊,這個,不賣……不是,我是說,可以送給小姐。”
方芝娘這般一聽,反而有些猶豫了。
她小時候姐姐便告訴她,樣貌這種東西,確實是老天爺給的。但仗著樣貌行事,卻是落了下乘。
方菡娘攔住方芝娘要放下豆子的動作,她從自己的荷包裡掏出幾粒金瓜子來,那是前些日子特特打了一大批金瓜子,給來弔唁的親戚小孩抓著玩的。
方菡娘放下那幾粒金瓜子,笑道:“將你這豆子全買了,夠嗎?”
攤主總算是從方菡孃的美貌裡回過神,乍然一看那幾粒金瓜子,喜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夠,夠。”
怎麼會不夠!這些豆子本錢頂多連一分銀子都沒有,眼下卻意外的換了幾粒金瓜子,簡直是一筆意外橫財了。
那些豆子,全都被熱情的攤主給倒在了一個搭子裡,掛到了侍衛的肩膀上。
英武的侍衛面無表情的掛著搭子,繼續盡職盡責的護在方菡娘方芝娘周圍。
……
柳瑜君在二樓慢慢喝著茶,旁邊叫荷花的丫鬟站在她身邊,殷切的同她說著話兒。
說起來,柳瑜君原本出門,身邊跟著的丫鬟至少是二等丫鬟。荷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麼大運,她這個尚未入等的粗使丫鬟,竟然讓小姐親自點了出來,伺候她出門。
對此,柳瑜君只是淡淡的溫柔解釋:“看著你性子開朗活潑,可以解乏。”
荷花聽了這話,簡直是渾身都使不完的勁,殷勤的跟在柳瑜君身邊,絞盡腦汁的想著一些趣事兒,說出來逗她們家姑娘發笑。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們家姑娘的表情總是有些淡淡的,細細看來,那罥煙眉似是籠罩著一層輕愁。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