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在座的誰不知道你是個出身低賤的!好似進了平國公府,連八千兩都不放在眼裡了似的!
拓跋燕心裡頭不屑道。
她微微抽了抽嘴角,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子妃。
“一萬兩!”
拓跋燕沒有在加價幅度上跟秋二奶奶較勁,卻也直接喊了個一萬兩。
這一萬兩一出,可以說是滿場俱靜,落針可聞了。
拓跋燕看著秋二奶奶臉上的微愕,只覺得心裡頭一陣痛快。
她知道,秋二奶奶還會再加價的。
畢竟,這不是一場單純的拍賣。
這可是在給太子妃做面子!給太子妃做面子,那不就是給太子做面子嗎?
拓跋燕嘴角掛上了一如既往的甜甜笑意,聲音清脆爽朗:“按理說,看秋二奶奶這般喜歡這本古兵書,我本不該同秋二奶奶這般爭搶的。但秋二奶奶著實對不住,我打小就喜歡收集這些……真是得罪了。”
拓跋燕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窺著秋二奶奶的神色。
她知道,秋二奶奶還會加價的。
畢竟,平國公府是領兵起家的,對兵書的執著比任何人都更甚。
再說了,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單單是兵書之間的爭奪了,此事更是跟平國公府的體面相掛鉤的。
拓跋燕心裡隱隱都有些期待,等著秋二奶奶的再次開價。
誰料,秋二奶奶那微微蹙起的眉,突然撫平了般,甚至還露出了幾分笑意,帶著惋惜的神情搖了搖頭:“我倒不知,原來拓跋小姐這般喜歡這本兵書。我們大榮有句古話,叫‘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拓跋小姐這般喜歡這部兵書,不惜以萬兩白銀購入,那我自然要有成人之美。”
說完,秋二奶奶向前頭的太子妃微微點頭示意。
太子妃嘴角的笑意幾乎都掩不住了。
一時間,場上靜了靜。
不多時,這才有人反映過來,或真心或假意的在那兒祝賀拓跋燕拍得心頭好。
“想不到拓跋姑娘如此喜愛這兵書,說起來,我那兒也有一本已失傳的兵書殘卷……”
更有頭腦的,已經在那借著恭喜的由頭向拓跋燕開始推銷了。
拓跋燕臉上的笑都快裂了。
她看向秋二奶奶,目欲噴火。
這個婦人,怎麼不加價了!
之前那勢頭不是很猛嗎,她不過抬了兩千兩,她就再加個三千兩還回來!怎麼現在就不加價了?!
白銀一萬兩啊!
拓跋燕的心都快疼死了。
這一萬兩她不是出不起,窮盡府裡頭所有的現銀,一萬兩還是能拿出來的。縱然她性子不羈於這些外物,也要看看一萬兩白銀買什麼東西啊!
買一本破書……
拓跋燕都快吐血了。
這邊方菡娘也是有些意外的看向秋二奶奶。
她以為,以秋二奶奶的性子,還要再把價格加上去呢。
本來方菡娘都打算秋二奶奶若是銀子不夠,她就代為墊上。
反正方菡娘也不是沒錢。
她摸了摸自己的袖袋,那裡頭除了她放進去的幾張銀票,姬謹行也給她塞了不少。
方菡娘不由得想起早上出門前俞七偷著給自己送銀票的事,她本不收,俞七便苦著臉:“方姑娘行行好,可憐可憐這些銀子,我們家主子說了,若是您不收,就讓我直接撕了算了。”
方菡娘這才無語的把那一沓銀票都收了下來。
她有這個底氣收這些銀票,是因為她知道,她有底氣去給姬謹行創造比這些銀票還要多得多的財富。
……
只是方菡娘沒想到的是,向來性子火辣的秋二奶奶,面對拓跋燕這等近乎於挑釁的抬價行為,還能及時收手。
秋二奶奶似是感受到了方菡孃的眼神,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聲道:“出門前,菡娘你不是跟我們講了下什麼叫惡意抬價嘛。我又不是個傻的,那拓跋燕在那兒擺明就是想讓我大出血一場,我才不上當呢。”
說話間,秋二奶奶還帶著幾分得意。
這幾日,因著阮芷蘭的事,秋二奶奶已經很久沒這般展顏過了。
莫三夫人聽了秋二奶奶這話,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
打從這一萬兩白銀的“古兵書”一出,後面的幾項拍賣都沒有再像這般瘋狂過。
一來大家都是京裡頭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平時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