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妙妙的身體,特特過來探望。”
秋珠便帶了幾分瞭然的神情,端莊大方的給趙玉鈴也見了禮:“趙姑娘安。”
趙玉鈴看安如意對待眼前這個丫鬟的態度,也能猜得出眼前這個丫鬟地位不同一般。她笑著點了點頭。
阮紀風在後頭撓心撓肺的,特別想上去抓住秋珠問個清楚。
妙妙是不是真的在這府上啊?
然而阮紀風卻不敢這麼做,生怕在趙玉鈴跟安如意跟前露了怯。
趙玉鈴瞄了一眼大門上掛著的那“韶華府”三個字,那牌匾初初一看只覺得過於簡單,然而現在這般看去,那筆走龍蛇的“韶華府”三個大字,卻讓她看著有些心驚。
她沒看錯吧?
趙玉鈴有些將信將疑。
怎麼看著這筆跡,有點像聖上的御筆?
這念頭在腦子裡一過,趙玉鈴忍不住就瞪大了眼睛,頗有幾分冷汗倒流的感覺。
然而趙玉鈴雖說是庶女,打小也是在恩國公世子身邊嬌寵長大的,比正兒八經的嫡女還要更受寵些。她常年跟著恩國公世子,身上的傲氣也是一般庶女沒有的。
趙玉鈴不願意因為一個疑似聖上御筆的牌匾就把自己的氣勢都給嚇沒了。
畢竟聖上的御筆她也只見過一兩次,對於筆跡一道更是沒有研究。
這麼一想,趙玉鈴心裡頭就微微釋然了,笑著對秋珠道:“今日冒昧來訪,實在是聽說妙妙在你家姑娘這邊……”
秋珠是再剔透不過的性子,再加上方菡娘早就同她吩咐好了,她落落大方的笑道:“幾位貴客來訪,韶華府蓬蓽生輝。外面天寒地凍,還請幾位貴客隨奴婢過來。”
她側了側身子,做出相請的姿勢。
在這幾人裡頭,阮紀風因著是方菡孃的侄子,算是半個主人,但因著他覺得男人應該相讓女人,便讓趙玉鈴跟安如意走在了前頭。
趙玉鈴安如意進了府,見著這府裡頭佈局處處別具匠心,移步換景,雖說是冬季,但卻因著巧妙的設計使得院子裡頭別有一種冬日的靜謐恆久感,讓人看了心中也為之一蕩。
趙玉鈴便讚道:“這府邸實在好的很!只是我倒不知,謹王府旁邊還有一棟這麼好的宅子……”
秋珠落落大方的笑道:“回趙姑娘的話,這曾經是個舊宅子,因著主家犯了事,便空置下來。這也是機緣巧合了,我家姑娘碰巧買下了這棟宅子,加以改造,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趙玉鈴的試探被秋珠不著痕跡的擋了回來,她也不氣餒,笑盈盈的,看不出什麼不快。
因著她心裡現在被一件事給佔滿了。
那方菡娘有膽子請她們入府,難道那阮芷蘭真的在這兒?
不,不可能。
趙玉鈴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這個事情是他們早就商議好的,如果昨晚上沒有得手,那邊早就派人過來通傳了。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訊息……
所以,這方菡娘就是在虛張聲勢吧。
這樣一想,趙玉鈴便定下心來。
眼下最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
沒準這方菡娘把她們忽悠過來,就是想借謹王的氣勢來壓她們呢!
說起謹王,其實趙玉鈴也是有點怕他的。
趙玉鈴小的時候曾在街邊見過姬謹行打馬押解犯人歸來。
那時候姬謹行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已然是滿身的煞氣,讓幼年的趙玉鈴只覺得看了一眼就彷彿看見了地獄裡頭爬出來的羅剎鬼。
所以及至她長大,滿京城都在那盛讚姬謹行天下無雙的樣貌。她卻總是無端的想起往日街角那通體勝寒的一瞥。
趙玉鈴越發端了起來。
她輕笑著同一旁的安如意道:“那位方姑娘,應該是個爽利人吧?一出手就是一棟宅子,當真是有魄力。滿京裡的貴女,在她這個年齡,誰敢自己買下一棟宅子呢?”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誇讚,但仔細一想,又能琢磨出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來。
安如意拿著帕子捂著唇笑,白氣從指縫裡氤氳出來:“可不是嘛,我這位菡娘妹妹啊,那可是相當有魄力。畢竟,如今老夫人最是疼愛她了……”
這棟宅子,定然花費不少。方菡娘身後還有平國公老夫人這麼一個肯掏銀子的人在呢!
安如意打量著這棟宅子,難掩嫉妒之意。
安如意只要一想起平國公老夫人對方菡娘那幾乎是捧上天的無條件嬌寵,她心裡頭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