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瑜君還要回去侍奉祖父,就送你到這了,你一路小心。”
姬謹行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邁步朝大門行去。
柳瑜君看著姬謹行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滿都是悵然若失。
……
方菡娘讓李彤花找人盯住了王府大門,說是姬謹行回來了就過來通知她一聲,她有事找他。
李彤花嘖嘖道:“菡娘,你這很有幾分盯梢貴婦的作風啊。”
方菡娘沒好氣的看了李彤花一眼,手上不緊不慢的把頭上的簪跟華勝慢慢取下,放到妝奩裡,聲音帶著股散漫勁兒:“想什麼呢,我是有正事的。”
“嗯嗯。”李彤花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每個盯梢丈夫的夫人也是這麼說的。正事,正事很重要的!”
方菡娘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彤花:“你這是從哪裡頭看的?戲文裡寫的?”
一副嬌俏模樣的李彤花用力一拍大腿,一臉痛惜:“你可別說,這還真是從戲文裡聽得的……那戲文可是肖卿唱的,好聽的不得了……今兒要不是主子命我隨身護衛你,我都想把你扔一邊去看肖卿的戲了。”
肖卿?
方菡娘今兒倒是聽過這名字,知道這是如今京城梨園子裡最當紅的角兒,深受無數權貴追捧,聽說男賓那邊林駙馬為了助興,還特特搭了戲臺,請了肖卿過來唱戲。
方菡娘似笑非笑的斜了李彤花一眼,心裡道這“粉絲”一說倒是古來皆有。
方菡娘卸去了首飾,又把臉上洗淨,露出一張還略帶幾分青澀的素顏來,只是她生得極美,即便是素顏,那也是看上去讓人恨不得咬一口的。
李彤花笑嘻嘻的跟方菡娘玩鬧了會兒,趁機揩了方菡娘不少油,兩人笑鬧著,前頭侍衛過來回稟,說是王爺回府了。
李彤花非常知情識趣,一聽她家主子回來了,給了方菡娘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撫了撫裙襬,嘻嘻笑道:“那你就同我們家主子好好說‘正事’吧,我去把這身丫鬟衣裳給換下來,這身衣裳總歸是不方便huo dong的。”
說罷,笑嘻嘻的跑走了。
方菡娘被她故意咬重的“正事”給整的無語,明明沒什麼,從李彤花口中說出來,偏偏就多了不少的旖旎。
方菡娘略略收拾了一下自己方才笑鬧時弄皺的裙襬,雖說是素顏簡裳,但她也不不甚在意,她領著茉莉打算去主院那邊迎一迎姬謹行。
只是不曾想在路上竟是碰見了。
看那方向,姬謹行怕是也要去她院子裡尋她的。
方菡娘愣了愣:“正要找你呢?”
姬謹行看了眼方菡娘,她卸去外在的那些修飾,反而帶了股清水出芙蓉的美,讓人忍不住心顫。
他微微沉默了下:“我聽侍衛說,你有事找我?”
方菡娘點了點頭,四下一望,見旁邊樹影掩映裡有一方木桌,並幾個樹墩子做成的凳子,又古樸又天然,正是個休息說事的好去處,她臉上露出幾分笑,纖纖玉指一指旁邊:“咱們去那邊坐會?”
但凡方菡孃的要求,姬謹行都不想拒絕,他微微頷首。
兩人在前面並肩行去,從背影看去,男人身姿挺拔高大,女子婀娜嬌小,並肩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
青禾同茉莉跟在主子的身後,很是識趣的沒跟太近。
方菡娘倒是想從懷裡拿出錦帕來鋪在樹墩子上,但一掏,臉色微微一變。
她的帕子……
姬謹行敏感的察覺到了,道:“怎麼了?”
方菡娘這時候已經想到了,微微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帕子落在了玉靜公主府上。”
姬謹行同女子接觸甚少,但也多少知道,帕子這一類東西,若遺失了,最易給女子平白招來口舌。
“青禾!”姬謹行沉臉喊了一聲。
青禾連忙過來:“主子,怎麼了?”
姬謹行冷著臉:“派暗衛去玉靜公主府找……”他話未說完,就被失笑的方菡娘拉住了,“算啦,沒事,那帕子是我從外頭二十文錢買的,什麼印記也沒有,倒不會有什麼妨礙的。”
方菡娘頓了頓,嘀咕道:“就是不知道這樹墩子乾淨不乾淨。”
姬謹行聽了沒說話,看了一眼那古樸的樹墩子,最終還是撩了衣襬坐了下去,一手拉住方菡孃的胳膊,一拉一帶,就把方菡娘摟在了懷裡。
方菡娘坐在姬謹行腿上,有些羞,又有些想笑,為了平衡,只好雙手摟著姬謹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