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耿氏的院子鬧騰開來,聽說弘晝身子又突然發熱,剛剛緩和的病情又嚴重起來。
眾人都趕了過去。
弘晝啼哭不止,小臉通紅。耿氏不停的抹淚,淚眼朦朧地巴巴看著太醫把脈。
太醫緊蹙眉頭,面色不渝,還是恭敬道:“五阿哥病情反覆,實是因又著涼所致。微臣曾囑咐過,五阿哥受不得一絲涼氣,如今怎麼……”
“怎麼可能又著了涼,弘晝一直都在屋內,從不敢讓他出來,身上也蓋得嚴嚴的,窗戶也關得好好的,怎麼會?”耿氏含淚搖頭驚詫。
那拉氏耳邊聽著弘晝的大哭,用帕子拭了拭眼淚,“可憐的孩子!”回頭對乳母、嬤嬤罵道:“糊塗東西!你們怎麼照顧五阿哥的?”
地下忙跪了一堆人喊冤:“奴才們半分沒有懈怠!”
“五阿哥身邊可一直跟了人?”
“奴才們都輪流守著呢!”
清嵐低眉,心下想到,不管弘晝病情反覆是自然還是人為,若不是上午抽身得快,這個髒水定然是要潑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上午剛起了防備之心,下午果然就出了問題,時間如此湊巧,真是……
微微搖頭將這些念頭撇開過去,又繼續看著。
那拉氏仍在訓話:“既是一直守著,便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才是。好端端地怎麼可能著涼了?”瞪眼:“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別一個個的推卸責任,有問題而隱瞞不報!若是事後查出來了,罪加一等!”
地下奴才們面色緊張,互相看了幾眼,口中均道:“奴才們真的沒有懈怠。”
那拉氏看著她們,過了一會,緩緩道:“既然這樣,沒有照顧好五阿哥,都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嬤嬤們一片求饒聲。
王嬤嬤眼神閃爍,往前膝行幾步,越眾而出。
“奴才……奴才有事要報……”
“說!”
“奴才……上午的時候出去了一會兒,去催了催五阿哥的藥……”
清嵐點著下巴,幾不可見地冷冷一笑。
這個王嬤嬤看來有些問題,她已經幫她去催藥了,怎麼又勞的她再親自去一趟?
清嵐眯起眼睛,莫非王嬤嬤本來想要陷害她?
王嬤嬤瞟了一眼清嵐,接著冷汗淋漓道:“本來當時烏雅主子已經出去幫奴才問過了,但奴才等了好一會,藥還沒有過來,便自己去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