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就怕萬一真的害了弘昀,得不償失;弘暉中毒也不算深,即便沒有清嵐剛剛的靈氣輸身,太醫也能事後慢慢調養,就是費些周折罷了。李氏投鼠忌器,心中的矛盾陰暗可見一斑。
清嵐心境通明,腦中一下想通了這些,再多想也無甚結果,以前她只覺得哪怕她們再鬥,對於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是無私的,現下從李氏看來,權利與欲/望竟比得上孩子一時的病痛。想及此處,只覺這人雖是笑得慈愛,卻分外的面目可憎,心緒卻越發平靜下來,流轉的眸中漆黑幽深,探不到底。
這晚,因是弘暉生辰,胤禛便宿在那拉氏處。次日晚上,方又來到攬玉軒。
清嵐一如既往,態度如常,並沒有受昨日之事的影響,只是將它沉澱在心底。這件事情已然查到真兇,雖然讓她生氣,卻不足以動搖她的心境,只是在思忖著如何讓李氏得到應有的懲罰。她不會害人,亦不會傷害孩子,只是要找個機會明明白白的告誡反擊李氏一回,不要妄圖將手伸向她,之後便了結此因,再無干系。一時之間,卻沒有什麼合適的方法。
在兩人閒聊融洽之時,蘇培盛躬身進來,欲言又止,為難地看了看清嵐。
胤禛猶豫了一下,睇向清嵐黑白分明的眸子,終是點頭道:“無妨,不用迴避,你說吧!”
蘇培盛掩住心中的震驚,忙道:“粘杆處的探子彙報說,昨日廚房裡衛婆子行蹤鬼祟,所以便悄悄地跟蹤了她,見她深夜和李主子院中有所聯絡,好像在說什麼‘下過了’之類的話,探子們離得遠,聽不真切。又在無人的時候,在她的屋子裡搜到了一個紙包,裡面包著一些淺黃色的粉末。探子便悄悄挑了一些拿走,交給太醫。太醫檢查之後說,這藥大量或是長期服用能讓小孩子身體虛弱,長不過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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