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紅紅的炭火的光和一旁點得亮亮的油燈,連芳洲一邊低頭仔細的縫補著,一邊同阿簡說話。都是些家常如連澤習武可還行這幾天我們幾個跟你讀書寫字還算不笨吧等開春了咱們就把果園種起來;還有棉田,那些下人應該都聽話了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看著老實心裡蔫壞的
她不敢說別的,她想,阿簡一定在想家的。只是他這麼一個失憶的人,即便想家也無從想起,比那遠在異鄉漂泊的人更多了一份可憐。
阿簡也不知知曉還是不知曉她的心意,笑著同她閒話著,火光映得臉上亮堂堂的,一雙眸子格外的黝黑深沉,彷彿並不曾想自己的家。
她纖細的脖頸低垂著,露出光潔白皙的肌膚,和線條柔和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出不可思議的細膩柔和之感,阿簡無意瞥見,不覺微微的失了神。
一時連芳洲輕輕舒了口氣道了聲“好了”抬起頭來,揉了揉垂得有點兒痠疼的後頸,將手裡的衣衫抖了抖,笑著道:“你穿上看看明顯不明顯”
阿簡笑著道了聲“好”接了過去,伸手摸了摸那整整齊齊的針腳處,心中生出一種微妙的甜和暖。
“縫得很好,比我剛來那時候整齊多了”阿簡揚眉衝她笑著,起身展開穿上。
連芳洲叫他說得不好意思“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