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姐弟倆正要滿心滴血的下車,卻聽到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平平的說道:“站住。”
不光姐弟倆,那幾個混混也循聲望去。
“是他!”連澤吃了一驚,連芳洲也看到了,姐弟倆相視意外。
那人正是連澤買了饅頭送給的男子。
“哈哈哈哈!哪裡來的叫花子,給老子滾一邊去!”
“臭要飯的,嫌命長了嗎!”
幾個混混看清楚那人,忍不住囂張而狂妄的大笑了起來。
那人還是站在那裡,淡淡的瞧了他們一眼,眼神平和,神色平淡。
他的平靜惹怒了那幾個人:被一個叫花子如此輕視,今後還要不要混了!
“當真晦氣!兄弟們,給我教訓這不知死活的臭要飯,管老子們的閒事!”領頭那人惱羞成怒朝地上呸了一口,擼起袖子一揮手,領著眾人朝他們惡狠狠的衝上去。
連澤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連芳洲也是心中一跳。
她回過神來正想叫一聲“不關他的事!”誰知遲了——
那幾個混混已經怪叫著撲打了上去,連芳洲不忍的下意識挪開目光。
慘叫聲連連入耳,不是一個人的,是好幾個人的。
她和連澤忙看過去,這一看不由大喜,那幾個混混跌倒在地,或者抱著胳膊或者抱著腿或者抱著頭,齜牙咧嘴慘叫不已,而那人仍舊穩穩的站在那裡,仍然是一臉的平靜。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到哪兒了?啊!”三姑奶奶這才揉著眼睛做起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尖叫起來。
“走吧!”那人聲音平平的說道。
那幾個混混哪裡還敢打什麼歪主意?慌忙忍痛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這是怎麼了!”三姑奶奶唸了兩聲佛,想要站起來,雙腿一軟又跌坐了下去。
“他救了我們!姐,是他救了我們!”連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歡呼一聲朝著那人奔了過去,情不自禁拉著他的胳膊搖了搖,激動的道:“你真厲害!你把他們都趕跑了!”
“多謝這位……先生出手相救!”連芳洲也過來了,笑著向這人說道。
她原本想說“多謝大俠”的,可是看到這人亂蓬蓬的頭髮鬍子和一身髒兮兮的,可不就是“大俠”嗎?不管在這地兒是不是那個意思,自己叫出來總歸有點不好意思。
這人咧嘴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亮的,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似乎立刻不一樣了。
“我看見他們鬼鬼祟祟跟了你們半路,後來又抄近道繞過來埋伏——”這人笑著說道,話沒說完,他突然臉色一變悶哼一聲,倒地暈了過去。
“你怎麼了!喂,醒醒,你醒醒啊!”連澤大急,忙蹲下去搖了搖他。
連芳洲也嚇了一跳。
“姐,他受傷了!他在流血!一定是剛才那些人乾的!”連澤驚叫起來。
連芳洲忙看過去,果然見那人的手臂上正有鮮血滲出來,她便忙叫:“你快給他包紮一下,先把血止住了再說!”
連澤“哦”了一聲,忙將那人小心的放著躺在地上,撕了衣襟上一塊,幫他包紮起來。
“芳洲、芳洲!”連小曼終於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跳下驢車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拉著連芳洲就往後退,瞪她訓斥道:“你一個姑娘家,離這叫花子遠點!你還要不要嫁人啦!”
“三姑奶奶,你別叫花子叫花子的叫人家,剛才要不是他救了咱們,這會兒咱們都成叫花子了才是真的!”連芳洲皺了皺眉頭說道。
“啥?”三姑奶奶一怔。
連芳洲看了她一眼說道:“剛才那幾個人是攔路打劫的,要搶咱們的東西,還要連驢子一塊兒搶!要真叫他們搶去了,咱們可不就成了叫花子了——窮的!”
“還、還有這事兒!”三姑奶奶回想起自己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舒了口氣拍打著胸脯,心有餘悸的道:“哎喲,虧我剛才睡得那麼死,真是萬幸,萬幸!”
“……”連芳洲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掙開她的手走上前問連澤道:“他身上還有別的地方有傷嗎?嚴重不嚴重?”
連澤幫那人包紮之後,早已檢查了一遍他身上,便道:“有些像是舊傷留下的痕跡,不過不算嚴重。”
連芳洲心中略安,點了點頭,心中正在盤算該怎麼辦?
連澤那邊已經開口,說道:“姐,他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