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間,尤連城覺得背後的女孩既像冬小葵又不像冬小葵。
在尤連城恍恍惚惚間,她在他背後又開始說話了起來:“還好,還好,你威脅了林慕梅,只是,連城,你為什麼不自己來和我解釋,只要你說的我都信的,不,不,讓林慕梅來也好。連城,我喜歡你為我威脅她。”
接著,背後的女孩又期期艾艾了起來:“連城,你有沒有讓。。。讓林慕梅佔便宜,好了,好了,不需要回答我。即使是有我也會當沒有的,連城,我真討厭林慕梅,我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被她牽著鼻子走,和她說話我也覺得費勁,我討厭這種感覺。”
“不過,都過去了,連城,一切都過去了!”
恍恍惚惚間,尤連城所熟悉的那個女孩又回來了,天真坦蕩,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永遠向陽。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開始在寫尤少爺的奴隸生活了,熱血那個沸騰啊~~
PS:我不是有奇怪習慣的人來著,真不是~~
☆、纏(04)
慕梅在花園的鞦韆上打盹,恍恍惚惚中夢到了老老的不知名斑駁的老城牆;自己還在母親溫暖的母體裡;感覺著母親綿長的呼吸,安全而溫暖。
花朵的清香;冬和春的交替的特殊氣候讓慕梅在花園中醒來的那一刻時宛如來到了天地混沌之時;眨著眼,一花園的繁花;日頭已經微微的向西傾斜,花園外的景物也跟著西移的迴歸線傾斜。
坐在了鞦韆上;慕梅有點想林錦書了;想他做的菜。
這是尤公館的小花園;這個花園用玻璃搭建起來的;裡面種著許許多多的可以插在玻璃瓶的鮮花;而外面的沒有用玻璃搭起來的花園比這個小花園大得多,外面的大多種的都是盆栽,園藝師效仿了哥特式的園林風格把這裡打造得趣味十足,仲夏時期尤家偶爾會在花園裡開派對,人們都說英國人最愛做的兩件事就是開派對和罷工。
有穿著牛仔褲配短靴的高挑女孩拉著同樣高挑的男孩的手穿過了被修剪的如錐子般的高大盆栽下繞過,一點點的走近時慕梅看到女孩在笑男孩低著頭,一點點的走進時慕梅看到了女孩的嘴一張一合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後,他們往馬廄的那個方向走去。
冬小葵應該是馬癮發作了吧?被她拉到馬廄去的尤連城現在應該犯愁了!馬上的尤連城上課的時間就到了,哥倫布學院最討厭懈怠學業的學生了,近期來學院更是對遲到,早退,曠課實行了零容忍的態度。
慕梅並不奇怪冬小葵這麼快就和尤連城和好,要搞定冬小葵其實很簡單,給她最想要的就行了,關於在書房看到的那一幕其實是尤連城在喝了她加了點奇怪的東西的牛奶後才會產生的這樣的解釋於冬小葵再恰好不過了。
於是,冬小葵就想通了,於是,尤連城就變回她的連城了,於是,一切又美好了。
有些人天生對於完美會有執著念想,完美這個詞彙往往會帶來很多畸形的固執,而冬小葵顯然是對於完美有著狂熱嚮往,所以她喜歡畫風景畫,也只畫美輪美奐的風景畫,記得有一次,她在畫晚霞,畫得差不多的時候有歸巢的鳥兒從她畫的那方晚霞的天空下飛過,冬小葵當即就把那副畫毀了,她說那歸巢的小鳥破壞了那副畫的完美。
尤連城是一個多厲害的人啊,可是他硬是瞧不清楚叫冬小葵的女孩有多麼的會裝蒜,哦,對了,林慕梅也很會裝蒜,尤連城真倒黴,怎麼都攤上了兩個最會裝蒜的姑娘。
接下來的幾天裡冬小葵和尤連城幾乎是形影不離,尤連城在這個階段沒有讓慕梅和她一起到學院去她讓他為他收集那個他在不久後就會去到的巴西的那個小鄉鎮的一切資料,他讓她把那裡的狀況事無鉅細的製作成一份報告。
週日晚上,冬小葵拉著尤連城來到她的畫室裡,她讓他停在畫室的中間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
尤連城站在畫室的中央,發現他為她佈置的畫室冬小葵做了一些細小的改變,外頭那些擋著光的小碎花拉簾改成了豔麗的紅,那種紅很通透人們一向把這樣的通透的紅形容成了處子的血,純潔,豔麗。
這樣的紅又讓尤連城心生起了恍惚,在老老的旅館下里,淡色的床單上,淡淡的,如掉落下來的紅梅花瓣,他和她共同看到的,兩個人都有點呆,然後,漸漸的她的眼神複雜了起來,類似悲傷,那種悲傷如若在做著告別儀式。
尤連城閉上了眼睛,不再去觸及那些纏繞著他目光的紅豔豔的色彩。
“連城。。”耳邊冬小葵在輕輕的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