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髮旋,小小的,聽說擁有兩個髮旋的人會是聰明絕頂的,林慕梅就很聰明,在平日裡。
可是,也許是由於喝了點酒的關係,她現在看著有點傻,因為那睡衣太大太寬的關係她的模樣有點像她頭頂上的髮旋,小小的。
她沒有留劉海,她有很漂亮的額頭,尤連城想起了某個有著滿月的夜裡,林慕梅站在花園裡,月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碎碎的,在月光下她的額頭尤為的好看,讓人總是忍不住的想起了一些類似於皎潔這麼美好的詞彙。
林慕梅還有很柔媚的五官,不是特別美,但整個組織起來就像一幅夢幻的畫卷,他的中文老師用這樣的語言來描繪著十七歲的林慕梅。
尤連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林慕梅的身上,從頭到腳,林慕梅的身材也不錯,至少吸引了他身邊的朋友的目光了,男的老是把目光若有若無的往她胸部上停留,還沒有發育以及已經發育的女孩們的目光則是又羨慕又嫉恨,胸部比她大的腰沒有她細,腰比她細的胸部沒有她大,好不容易胸部比她大的腰又比她細的臉蛋沒有她來得嫵媚。
顯然,為了從她的房間爬到了自己的房間來她把鞋子脫掉了,現在,她光著腳,腳趾頭小小的,怯生生的。
“林慕梅。”尤連城的目光有點慌張的從林慕梅的腳趾頭移開,下意識的叫著她的名字。
“有!”她抬起了頭,雙頰紅紅的。
“林慕梅。”尤連城再次把目光從林慕梅的臉上移開。
“有!”她站直了身體,愣愣的。
尤連城笑了起來。
慕梅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兩個人相視一笑。
那晚,慕梅和尤連城躲在陽臺裡喝酒,把來自中國的白酒盛到了來自於西洋的高腳酒杯裡,一暈開,酒香濃郁。
尤連城覺得那晚的自己有點呆有點小小的快樂,為那來自於媽媽故鄉的醇酒,為那天空上的繁星閃爍,為那爬滿了他陽臺上的常青藤的葉子,為那來自和他同樣膚色擁有同樣母語的中國少女說的那樣一句話,尤連城,這酒你先不要嘗我來嘗,要是好喝了你就喝要是不好喝了你就不要喝。
這酒你先不要嘗我來嘗,要是好喝了你就喝要是不好喝了你就不要喝,尤連城不知道這話好在哪裡,但有一個人說要先於他之前為他品嚐甘甜。
據說,來自中國的酒釀又辛又辣的。
她用舌頭輕輕的往酒杯裡舔了一下,舌頭粉粉的像可愛的小魚兒。
尤連城緊張的看著她,慢慢的,她閉上了眼睛,眉毛一點點的舒展開來,眉角柔和,再一點點的張開眼睛,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氣。
“尤連城,你還是不要喝好了,辣得要命。”
尤連城聳了聳肩,那有人喝著辛辣的酒會還會有那般快樂的表情,拿起了杯子。
下一秒,尤連城被一口辛辣嗆得淚水都掉落了下來,操起了杯子自然而然的想做出把杯子裡的酒往她的臉上潑,她就這樣愀著他,陽臺下古香古色的庭院燈的光暈打在她的頭髮上,中分的頭髮擱在背後,她的耳朵在燈光的襯托下有點透明的樣子,表情有點像那隻送到流浪貓收容所的叫尤金的金絲貓。
尤連城很喜歡尤金的,就像他很喜歡帶著他去認識跳蚤市場的為他擋住那些踩在背上的印度朋友。
手生生的頓住,尤連城在林慕梅的身上有了第一次猶豫。
“尤連城,你不能那那杯水潑我,我跟你說了,這酒很辣的。”她表情無辜。
是啊,她和他說酒很辣的,尤連城收起了酒,粗聲粗氣,林慕梅,我討厭別人騙我。
她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面對著茫茫的夜色,一會,說出。
“好的,連城,我不會騙你的的。”
尤連城皺了皺眉,因為她叫出的那句“連城”,很自然的叫出,就像他們是多年來的老友。
後來尤連城才知道不管少女時代還是女人時代的林慕梅有多麼的會騙人。
那晚過後,尤連城對於慕梅還是會冷嘲熱諷,還是會冷著臉讓她幹這幹那,還是偶爾會因為不高興拿網球拍拍她不過不會再選擇臉了,他的朋友們還是會樂此不疲的稱慕梅為苔絲小姐,偶爾遇到尤連城心情好的時候他會阻止他們叫她苔絲小姐。
十七歲歲末,慕梅第一次跟隨的尤連城參加了他朋友哥哥的睡衣派對,在西歐睡衣派對是一種極為隱晦但有很風行玩法,幾年前因為義大利某政要讓類似睡衣派對類似這些的情趣派對臭名昭著,當由於睡衣派對所衍生出來的醜聞並沒有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