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的藤條可不比鞭子差到哪裡,足足九十九下,後背簡直皮開肉綻了,愛新覺羅傅恆親自端著熬好的藥膏,匆匆忙忙趕過來:“讓讓讓!”
圍在四周的人群瞬間散開,讓了個位置給他。
夏雨緊緊握著汪詩詩的手安慰道:“不怕的,只要不傷到脛骨很快就能復原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看著在場的人中間,沒有一個臉色好的,就連一向跟宮本岐竣不和的蒙卡都露出了難掩的擔憂。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不過大家還算沉著冷靜,並沒有立刻拿著槍衝出去,將罪魁禍首一槍斃了。
“我的天,居然打成這個樣子!”饒是見慣了這樣場面的愛新覺羅傅恆都覺得有點慘不忍睹了,整個後背都快被抽爛了,真搞不懂,在那個家族裡的人是不是都沒有感情的機器,居然對自己親生兒子下這麼狠的手。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蒙卡憤怒的問道。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到飯了,愛新覺羅傅恆那個王八蛋怕他跑了,每天只用那些珍貴的補品吊著他的命,現在他手軟腳軟,連說話都很沒力氣,可看見宮本後背這些猙獰的血印子,一股血氣衝上腦門,說話的聲音憤恨的似乎要將兇手撕裂。
“除了他老爸,還有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愛新覺羅傅恆鄙夷的看他一眼,這幾天是不是把他關傻了?這個都想不到!
蒙卡微微一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不由得漲紅起來,本來還想說要讓他知道是誰,一定要將對方剁碎了喂鯊魚,可現在看來,好像有點困難了,也許知道自己太激動,蒙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蓬鬆的腦袋,乾巴巴問道:“小日本,疼不疼啊?”
宮本岐竣虛弱的將頭轉向他:“你說呢?”
蒙卡縮了縮脖子,肯定道:“一定很疼!”
“知道你還問!”宮本岐竣把頭別過去,雙手緊緊握著身側的床單,似乎要將所有的疼痛全部轉移到手中的床單上。
當目光與床邊上那抹較小的身影相互碰撞的時候。他心裡卻在想,那個時候他是如何下的了手的?
愛新覺羅傅恆上完了藥,輕輕的舒口氣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對於這一點,大家深信不疑。
因為天氣冷傷口不宜感染,所以並沒有包紮,按照傅恆的話來說,相對的接觸空氣對傷口也是有好處的,就跟人一樣,總悶著難免會出毛病。
一切收拾妥當,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看著宮本岐竣反趴在榻榻米上,心裡十分不好受,畢竟她算是‘過來人’總那麼趴著,胸口總覺得悶悶的,但是後背疼的又叫人不敢翻身,於是連忙抽了兩個軟墊子過去。
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睛,當看見靠近他的人是誰時,那眼中的寒氣才略微散去。
汪詩詩強裝微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她道:“趴在軟墊子上好點!”
宮本岐竣一言不發的應允了,微微抬起身體,汪詩詩連忙將墊子塞在他胸口處,然後乖乖的跪在一旁的軟墊上,隨時準備著為他效力。
這還是夏雨第一次看見汪詩詩如此緊張一個人,只可惜那個人是她的養父!
唐肆還開玩笑說:“宮本真會未雨綢繆,也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養了個女兒,這樣也好,詩詩可以提早儘儘孝道,也不用等到宮本七老八十了!”
夏雨忍不住瞧了瞧唐肆鬼精鬼精的笑容,這個人從來不說廢話,似乎每一句話都帶著別的意思。
果不其然,當聽見他這番話後,蒙卡臉上的妒忌稍微好轉了一些。
“宮本,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助你的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黑焱天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問道。
“不用,你們誰也幫不了我!”這不是倔強,而是理智,以他們的能力還不能夠日本的山口組真正抗衡,中國只是他們臨時的落腳地,如果單單為了他一個人破壞他們多年來的崛起計劃,他就是滙豐的罪人了!
黑焱天看了看他,低眉思索一陣,繼續道:“既然不需要幫忙,那麼,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宮本岐竣低垂著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大家屏氣凝神,全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良久,宮本岐竣瞥了一眼旁邊的汪詩詩,汪詩詩連忙坐直身體,一副‘你有什麼話就說,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辦到’的樣子。
這一幕叫大家都心裡有數了,這個外面冷漠無情的男人其實最掛念的還是這個養女,唐肆道:“你放心,我們會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