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家裡走個過場的形式罷了。就算真的最後娶了你,也不代表就會收心跟你好好過日子了。婚後玩得更兇的人也比比皆是。只是這樣的婚姻,一旦締結之後,就很難離婚了,這樣的家庭好面子是肯定的,錦衣玉食的背後,往往有著很多的不如意和委曲求全。
凌珠顏自認為過不了這樣的生活,所以車子還沒開到長安街,她就已經滿是灰心失望了。她甚至已經開始盤算,相親後回家要怎麼跟父母說,怎麼委婉而堅決地表示她不嫁給這個男人的決心。
而事實很快就證明,她所想的一切概括起來可以用三個字來描述:想太多。她胡思亂想了好半天,設想了各種情況和可能性,結果在推門進入裝修古雅極富中國韻味的包廂,看到段輕鋒坐在中式沙發裡喝茶吃點心的樣子後,剛才一切的幻想,就像一個肥皂泡一樣,瞬間變成了空氣。
甚至有那麼一剎那,凌珠顏真心覺得胃疼。這個男人從來出現得就很稀奇古怪,他就好像不是這個星球的生物,搞不清楚什麼時候就從地底下或是石頭縫裡蹦了出來,然後以一種極其淡定的姿態,出現在你面前。
凌珠顏看了眼身邊領路的女服務生,眼裡顯然有些疑惑。她很擔心是對方搞錯了包廂帶錯了路,但段輕鋒已經放下茶杯在那裡主動招呼她了:“淩小姐,請過來坐。”
毫無疑問,這就是今天要和她相親的主角了。凌珠顏在受到巨大的震驚之餘,總算還有一點點略微的安慰,至少這男人長得不醜,甚至可以說非常好看。至於他是不是那種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子弟,此刻下定論顯然為時過早。
凌珠顏那一天穿得很是漂亮,內裡一件暗紅色的及膝禮服裙,配外面一件淡色的羊毛大衣,手裡還攥著一隻綴滿深色亮片的小禮服包,整個人往那裡一站,就有一種令男人想要變身成大灰狼,直接把這個小紅帽拿下的衝動。
段輕鋒看到她這一身打扮的時候,也忍不住略微失了下神,然後才指了指身邊的單人沙發道:“過來這邊坐吧。屋子裡很熱,把外套脫了吧。”
當時包廂裡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兩個女性服務生,清一色的繡金旗袍精緻妝容,安靜而端莊地立在一旁。一聽得段輕鋒的話,其中一個就主動走了過來,替凌珠顏脫下了外面的大衣,順手掛起來收進了包廂的衣櫃裡。
凌珠顏本來覺得有些熱,大衣一脫之後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這微妙的動作一下子就被段輕鋒收入了眼底,不由微微一笑。他發現凌珠顏真是個很有意思的姑娘,似乎隨時都會表現出女性特有的柔弱的一面,令大男子主義的他不由升起幾股憐惜的意味來。
他看了眼屋裡站著的另外兩人,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們。對了,把空調調高兩度。”
兩名訓練有素的女服務生立馬答應了一聲,手腳利落地忙完一切後,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一直到她們都離開後,凌珠顏才慢慢地挪到段輕鋒手邊的椅子裡,慢慢坐了下來。
屋裡的溫度暖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凌珠顏坐立不安了片刻後,也慢慢地定下神來。她轉過頭來,望著段輕鋒的臉,輕聲道:“你病好了嗎,出院了?”
段輕鋒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失禮笑了一下:“沒有。”
“那你今天是……”
“為了見你,從醫院裡逃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多好,知道你們想念老大,今天又更了一章。謝謝那個給俺投地雷的姑娘,才寫這麼點就收到雷了,好感動哦,雖然不知道乃的名字。
☆、娶妻標準
如果凌珠顏當時手裡有雙筷子的話,一定立馬“啪嗒”就掉地上了。她很想掏掏自己的耳朵,以確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過良好的教養讓她忍住了自己的欲/望,只是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化。
段輕鋒只當沒看見,掃了眼面前茶几上擺著的八色小點心,招呼凌珠顏道:“你肚子餓不餓?我讓人上菜吧。先吃點點心填填肚子。”說著,他自己先捏了一塊,放進了嘴巴里。
對於吃的東西,段輕鋒一向是不在乎的。長年在部隊的人,想矯情也矯情不起來。從來都吃大鍋飯,今天炊事班的心情好一點,沒準飯菜味道就好點。明天要是失戀了心情不好,那東西難吃得不能下嚥,也是常有的事情。
其實他這個人,不僅對吃的隨便,對什麼都挺隨便的。就說今天來相親這件事情吧,雖然人選是他挑的,但除了相親物件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是他在忙活。
身上的這套衣服,是他三弟特意讓人從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