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累,但再累也比對著你尷尬來得好。凌珠顏心裡這麼想著,默默地向旁邊挪了半米,和段輕鋒保持一定的距離。
段輕鋒真心覺得凌珠顏是個有意思的人,小心謹慎地就像一隻寵物小狗,大眼睛狡黠地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就怕他突然獸性大發,把她直接推倒在沙發上似的。
“關於剛剛提到的婚禮的事情,我想你是有些誤會了。”段輕鋒玩笑開久了,也就見好就收了,“這個月中旬有個朋友要結婚,想請我過去當伴郎。我就在想,要不要把你帶過去,給人當伴娘。”
這個話題有些跳躍,距離剛才他們談論的時間,至少過去十來分鐘了。而且談話的地點也變了一個,凌珠顏的腦子就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這一變化。她略微沉默了幾秒後,才想明白過來:“所以你說的婚姻,不是指你和我的?”
說到這裡,她已經有些不好意思,兩邊臉頰都紅紅的,尷尬到恨不得挖著地洞鑽進羊毛地毯裡算了。
“不是。”段輕鋒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們認識的時間畢竟還不長,馬上談婚論嫁不太合適。雖然我們兩家的情況彼此都清楚了,但關係到一輩子的事情,還是再謹慎一點比較好。”
聽到他這麼說,凌珠顏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回去。然後她便又關心起那場婚禮來:“你朋友的婚禮,我去參加合適嗎?我一個人也不認識,當別人的伴娘不太好吧。”
這個段輕鋒也有考慮過。說起來他跟新郎新娘都是很熟的朋友,但凌珠顏卻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亮相,確實不太合適當伴娘這一職務。但他本身是伴郎,就希望能把女朋友帶在身邊,貼身照顧得好。
現在聽對方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想當然,便又換了一種說法:“當伴娘確實有點不妥。而且伴娘也很累,要幫著新娘忙這忙那的。這樣吧,那天你跟我去參加婚禮,至於伴娘就不做了。我儘量抽時間陪你,你也別到處亂跑。”
“怎麼了,想把你拴在身邊嗎?”
“沒這個意思,只不過我那些朋友很多是大老粗,萬一跟你亂開玩笑,我怕你會嚇著。你連跟我在一起都總是擔驚受怕了,見了真正的兵痞子,你還不得嚇昏過去。”
段輕鋒說的是實話,他的大多數朋友,為人都很仗義,但確實也在部隊裡沾染了一些不太好的習慣。平時大家都是兄弟,彼此間沒有忌諱,但很多事情在女人們看來,就有些不合時宜了。凌珠顏是個敏感而脆弱的女人,搞不好會讓她有負面的情緒。
凌珠顏聽了他的解釋後,也有些釋然:“婚禮上一個人也不認識,我自然不會亂跑。”這話的意思就是,已經同意跟他一起去參加婚禮了。
說完這話後,她又忍不住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段輕鋒,你朋友多嗎?”
段輕鋒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朋友不算太多,畢竟我的交友面很窄。不過兄弟很多,都是生死之交的朋友,跟你們嘴裡說的朋友,大概不太一樣。”
“朋友也分三六九等嗎?”
“難道不是嗎,有些朋友只是泛泛之交,有些可以深談,還有些可以把性命交託到對方手裡。你沒有經歷過部隊生活,不太會明白這最後一種的情誼。”
“我確實不太明白。”凌珠顏實話實說,“有時候看到一些男的為了兄弟,連老婆孩子都不顧了,我就特別想不明白。”
段輕鋒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擔心,我不是這樣的人。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並不是我的人生準則。”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更文,我心情都很糟糕。因為JJ這個破網,總是要浪費很多時間才能更得上。有好幾次我都想一摔滑鼠,從此不再更文了,實在是耐心都被耗光了。
☆、叮囑
段輕鋒帶凌珠顏去參加朋友婚禮的事情,一切都顯得非常順理成章。兩家的大人都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尤其是凌家爸媽,非但沒有說“不”,還頗有些興高采烈。要不是顧著自己家的臉面,真有點恨不得直接把女兒送到段家的意味。
任何一戶像凌家這樣的人家,能攀到段家這樣的高枝,都會有些迫不及待。凌珠顏作為當事人還有些稀哩糊塗,但背後的父母很明顯都已經行動了起來。
這次段輕鋒帶她出席朋友的婚禮,就是向外人發出了一個明顯的訊號,凌珠顏已經被他視為正牌的女朋友,並且非常有可能嫁入段家了。
京城裡對段家大少爺的為人做派一向是雲裡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