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樓緞見阮思黎沉默了,便伸手摸了摸阮思黎的頭,柔聲道:“你別聽他瞎說。”
阮思黎點點頭,含糊地應了一聲:“恩。”
樓緞看了看司徒無後,有些不悅道:“司徒,管好你的嘴。”
司徒無後神色曖昧地笑了笑。
“好了,你說要和我們合作,怎麼個合作法?”阮思黎打起一點兒精神問道:“我們要去找宋六少爺,你要去幹嘛?”
司徒無後道:“不如先問問你們為何要尋宋六少爺。”
樓緞道:“花似夢背後的人很明顯是宋六少爺,她斷然不會輕易交出解蠱的解藥,但是宋六少爺可以。”
司徒無後笑起來:“啊呀,這樣呀,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要回出岫山尋找出聖諭心經嗎?”
樓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司徒無後沒說話,倒是阮思黎驚奇道:“難道不是回出岫山的路上?”
樓緞搖頭,望向司徒無後:“這就要問問你了。”
司徒無後笑道:“哈哈,你們先前確實是在前往魔教的路上,但是中途你被我擄走了,我帶著你朝著相反方向走了,現在這裡,大概已經到了煙都了,這附近都是樹林沒有什麼人煙,更不要說是想要尋找馬匹這類可以代步的工具,若是按我們這樣的腳程要回魔教,不眠不休大概是要六七天路程。”
阮思黎一聽,心中的怒火“蹭蹭”就上來了。
“你這個混蛋!”他怒不可遏。
怒火不知道牽動了他身體裡的哪一隻蠱,他大吼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樓緞連忙拿出花似夢給的那個小瓶子,讓阮思黎將瓶中藥丸嚥了下去,又輕輕拍著阮思黎的背部,讓他好好緩上這麼一口氣。
“小聖子不要激動,”司徒無後依舊是笑眯眯的,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黯然,他道:“我本來就是要帶你去煙都的,所以這裡離煙都很近,出雲山莊就在煙都。”
“你原本就是想要去出雲山莊的。”樓緞下了定論。
司徒無後笑起來:“是的。”
司徒無後為什麼要去出雲山莊,樓緞與阮思黎都沒有再問,這一路大概是山道,路途艱澀難行,但是花似夢給的藥物似乎真的有些作用,一路上阮思黎都沒有再發作。
第二日臨近傍晚時分,他們終於看到了遠處山腳下,有一小片整齊的農田,農田旁邊還有兩三戶人家,稀稀落落,雖少,但聊勝於無。
“我們到了煙都郊外了。”司徒無後說道。
行了兩日,三人多少都有些狼狽,如今忽然柳暗花明,見到了人煙,司徒無後的語氣不由得聽起來有些輕快,但是這附近全是農家,哪來的客棧,三人臨時又決定,投宿那兩戶人家。
“若是出來個凶神惡煞的趕我們走怎麼辦?”阮思黎憂心忡忡。
“你想的真多,”司徒無後笑道,“許些銀錢就是了。”
“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阮思黎反唇相譏,“用點錢就能收買了?”
“我用錢可不能收買,”司徒無後笑得眉眼彎彎,“還得用……”他說到這兒,看了一眼阮思黎,故意停頓了一下“美色。”
話剛落音,腹部就遭一擊,正是有人拿著劍鞘狠狠戳了他的腹部,司徒無後吃痛地抬頭,正好看到樓緞若無其事地摸了摸劍鞘,大步向前走去。
“你……哼!”司徒無後轉頭決定不去理這對狗男男。
阮思黎心中拍手叫好,連忙跟上樓緞的步伐。
他們看到的,準確來說,只有三戶人家,外邊佈局都差不多,門口開墾了一小片菜地,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三戶人家都是大門緊閉。
阮思黎走近第一家,門上貼著一張大黃紙,上頭歪歪扭扭寫著:屋主有喪,暫不售瓜果。
阮思黎明白了,這一個人家不是住在這裡,是在這裡種了瓜果,然後在這兒販賣。
阮思黎又去看第二家,上頭也貼著一張紙,紙上的自己可謂龍飛鳳舞,阮思黎仔仔細細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上頭寫的是:涼水兩文,愛喝不喝。
門口果然有一口井。
阮思黎:“……”
三人只好將最後的希望投望在第三家。
阮思黎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無人應聲。
阮思黎只好又敲了敲。
“誰啊。” 從屋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一聽借宿有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