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你只要他好的那樣一個人?”他低沉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期待,但又似帶著知道答案的失落。
“有。”我一點也不含糊地答他,“而且四爺想得也不錯,就是那個人。”
“是嗎?”他冷峻的面容抽動了一下,眼裡的失落之色更重,“果然是麼?”
既然說到這份上了,索性說清楚,也免得日後再多糾纏,昨天才知道胤禩原來是個小醋罈子,我可不想他莫名其妙胡思亂想。當下說道:“是他,是八爺。四爺不是一直都知道麼?如果四爺不確定,那奴婢現在就明確……”
“不要說了。”他打斷我的話,“我只想知道我對你哪一點不好了?”
其實我可以直接以一句“哪一點都不好”抵回去,但我竟然真的開始一點一點回想他哪裡對我不好了,陰差陽錯的青樓初見,到底是他帶我出的青樓;在太子府險些被亂棍打死,是他第一個趕到救下我;德妃逼我嫁給胤禎,他讓出熱河行宮的督監權,將胤禎支開,公然與自己親生母親作對;我中了迷藥,他也沒有乘人之危,還陪我在湖裡坐了一晚,獨自攬下了所有事。
我非但沒有想出他哪裡對我不好了,反而想到的全是他對我的好。
他靜靜地等著我回答,我卻回答不了,良久嘆了一聲,“四爺對奴婢很好。但是……”
“你覺得好就行了。”他又打斷我的話,一雙寒眸直逼我的眼睛,“八弟能為你做的所有事,我也都能做得到。”
我怔怔地看著他,一瞬迷惘。
這句話,好熟悉,八阿哥曾經也說過,他說胤禎能為我做的,他也都能做到。
我搖了搖頭,輕聲一嘆,“天下比奴婢好的女子多如牛毛,四爺何苦固執?”
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良久淡淡道:“你會知道我有多固執。”他又上前半步,忽然伸手將我抱了起來。
我大吃一驚,奮力掙扎,急道:“四爺想做什麼?”
“你的腳真的不痛麼?”他抱起我往回走去,嘆了一聲,“不會有人看見,出了花園你再自己走。”
“不是有沒有人看到的問題,”我頓時有些火大,“四爺不要每次都自作主張,強人所難。”
“不識好歹。”他冷冷說了這一句,臉色更為陰沉,加快了步伐。
這紫禁城裡的主子都是霸道的,完全講不了道理,我將頭撇向一邊,也不再理他。出了花園,他立即將我放下,“好了,我要走了。”聲音異常沉悶,似乎帶著一絲怨氣。
我又蹲身向他福禮,他卻一把拉起我,“那個‘血胭脂’你收好了?”
正好他說起這個事,我早就想還給他,立刻說道:“四爺不介意在這裡等一下吧?奴婢馬上回房拿給你。”
他本就陰沉的臉色這時更暗了兩分,冷冷道:“我說過,我送出去了就不會再收回來。東西放在你那裡,你想好了隨時可以戴上它,從你戴上的那一刻,我們重新開始,前面的事我一律不計較。”
我心中叫苦不已,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固執。這下是沒什麼說的了。
他又看了我兩眼,轉身而去。
等到所有主子都差不多請完安,我也不敢偷懶,還是要圍在太后身邊伺候,不說混眼熟,也要讓她感覺到我的存在。
上午陪著她賞花散步,講故事講得我口乾舌燥,中午也不再與那些姐妹們玩樂了,留在房中抄佛經,一來練字,二來這是最本職的工作,從我到寧壽宮的第一天就接下的工作,現在更是馬虎不得。待太后午睡起來,又去伺候,什麼按摩、端茶、剝水果、講笑話、談佛論道諸多雜事,全部包攬了,到晚上請安的人來,她也覺得我這路都走不好的形象實在是不宜見人,便也不讓我出去伺候。
趁這空隙,抓緊時間學習,計劃都已經制定好了,什麼詩書禮易春秋,什麼孟子大學中庸,只要是這封建社會推崇的,統統都要學,八股文也要學,要想改變歷史,先要順應潮流,要想與人溝通,還得站在同一個平臺同一個環境溝通,光靠現代的那點東西忽悠,已經不夠我混了。
先就鑽研《論語》好了,似乎那個簡單些,古文不成問題,雖然在現代我還沒從歷史系畢業就穿越了,但是古籍是沒少看的,看懂很容易,但是那枯燥無趣的東西,還是看得我好想哭,這可以算作滿清第十二大酷刑,咬咬牙忍了,誰叫康熙老兒喜歡這個。喜歡一切主子所喜歡的,愛好一切主子所愛好的,穿越一年,我現在才開始學習第一條生存之道。
作為一個古代女子,女紅什麼的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