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燈,奴婢就百口莫辯,通姦之事你們也可以眾口抵賴,奴婢若是找不出這個男人來,編一個故事又有何用?”
“你……你……”唐夫人一張臉又紅又白,指著我怒吼道,“你將這個人找出來。”
我仍是看著福晉,緩緩道:“那人翻越宮牆的時候身上掉了一樣東西,就在那廢園之中,尋到它或許就可以順著線索將這人找出來。”
福晉雙眼一亮,我說出有證據,她就開始覺得我的勝算大了,那是很可能扳倒唐氏了。看著她那一刻的神色,我就知道她已經決定站在我這一方了。
太后沉聲道:“那好,太子和胤禛去看看是否有小陌說的東西。”
我腦中忽然又多了一個擔憂,太子被人戴綠帽子那是多丟人的事,家醜不可外揚,他說不定並不想找出這個人來,而四阿哥現在又是太子一方的,怕也要幫他隱瞞,那我今日這出戏就白演了,我忽然急道:“太后,懇請讓八爺一起去做個見證。”
我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面上都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四阿哥冷冷哼了一聲,舉步往外走,八阿哥神色不變,眼眸中卻似乎多了兩分讚歎。
他們走後,太后向福晉斜睨了一眼,“你不是說審得很清楚麼?你到底有沒有看見小陌故意拂掉玉燈?”
“臣妾……臣妾……”福晉一時著慌,支支唔唔地道,“臣妾是看到她和玉燈都摔在地上,至於其中隱情卻是不知。”
我替她接道:“福晉審問之時,是奴婢不敢說出真相,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奴婢怕福晉要替唐夫人遮掩,說出來反而惹來殺身之禍,所以未曾說。”
太后“嗯”了一聲,屋子裡就再無人開口,一時沉寂了下來。
這沉靜是被太子一聲怒喝打破,伴著一聲冷厲的“賤人”出口,唐氏已被他一個耳光扇到地上,嘴角立刻就流出血來。
唐氏臉色慘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靈魂都似出了竅,睜大了驚恐的雙眼,聲音抖得厲害,“妾身……妾身……真是……冤枉的。”
“你還敢說冤枉?”太子將手中的東西用力往地上一摔,“你看這是什麼?”
伴著一聲脆響,上好的玉佩被摔成了幾塊,唐氏看到那些碎片,臉色更加慘白,捂著微微腫起的臉,顫聲道:“這塊玉佩……妾身在幾日前……就……就丟失了。”
太子近乎咆哮道:“是丟失了還是送給了那個男人,你心裡明白。”說著又是一耳光扇在她另一邊臉上,厲聲喝道,“說!那男人是誰?”
唐氏兩手捂著臉,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拼命搖著頭,“沒有男人,沒有……妾身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冷眼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還真有一絲痛快,多虧了玉容將她的玉佩扔在了那座廢園裡,我才可以讓故事完美成真,玉容也算是為自己報了仇了。
太子的怒吼還在繼續,“你說不說?到底是誰?”
唐氏的頭搖得似撥浪鼓,“妾身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妾身途經那裡掉下了。”
“黎苑荒廢多年,你跑去那裡與人私會掉下的?”太子冷喝道,“你先前不是說從未去過那裡?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唐氏可能已經嚇傻了,爬起來跪著,抱著太子的腿,哭道:“妾身真是冤枉的。”她忽然指著我道:“是她!是她誣陷妾身,是她偷了玉佩扔在那裡陷害妾身。”
我冷冷笑道:“唐夫人方才才說玉佩幾日前就掉了,奴婢今日才第一次到毓慶宮,怎麼能在幾日前偷了你的玉佩?”
太子一腳將她踢開,向門外道:“來人!將她拖出去杖刑伺候,打到她說為止。”唐氏哭哭啼啼地被人拖了出去,太子又指著裴嬛道:“還有你,你竟然瞞著本太子,替那賤人張羅偷漢子,你今日不招出那姦夫是誰,連你一起打死。”
裴嬛驚慌地大叫冤枉,卻也被拖了出去。
外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我雙眼一閉,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眼淚不是為她們而流,是為我自己,從前我編再多的謊言都沒害過人,殘忍如拿孟清諾是我大哥來騙佟佳靜璃,也只為自保,但現在,我卻是在害人了。我終於丟掉了不利於生存的一切東西,純善、良心,統統離我遠去。我睜開眼來,就看到八阿哥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他那雙洞悉人心的眼睛,一定又將我看穿了,忽然覺得,他是不是仇諾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已不再是孟清,今天,孟清存在這塵世的靈魂都已死了,今天,就是孟清的祭日。
太子臉上還是不可遏制的怒氣,太后只四下掃了一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