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一個白霧圍繞的森林,就象小時候經常在學校旁邊經過的那個森林。
但是這個森林又與那個不同,它有著極濃極密的霧氣,能見度很低,只有距離在一米以內的東西才能看見。我看不到路,於是就在其中一棵樹的較低分枝繫上了我的一條鞋帶,然後拖著一隻鬆開了口的鞋子,踢踏踢踏地慢慢地向前走。大約走了半個鍾頭,我又回到了那棵繫了鞋帶的樹下,這有點邪門耶,但是,我就是不信邪,又向相反方向走了一次。一個多小時後,我還是回到了那棵被我做了標記的樹下,這下怎麼辦才好,迷路了,我走不出去呢!
我摸了摸口袋,找不到手機,喔,對了,手機放在公文包裡,公文包被我放在沙發上了。嘆氣,我怎麼會迷路了呢,四周的霧氣溼溼膩膩的,身上的西服已經被弄的有點發潮。真是好煩惱,轉了兩圈還出不去,明天是要回去加班的,很多很多的工作堆在那兒。走得有點累了的我,把掛在樹上的鞋帶解下來,又系回鞋子上,反正找不到路,那就讓鞋子穿的舒服一點兒吧。
出路在哪裡呢!前後左右望出去,都找不到,瀰漫無邊的霧圍著我。我想憑藉陽光來分出南北方向,可是望望天空,灰灰濛濛的,哪裡看得見太陽。
我實在是累了,這個時候,肚子咕咕地叫起來,突然想起家政助理小珠做的晚飯就快好了。好想吃哦,小珠可是做得一手好菜,啊,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麼?越想就越餓得要命。我只有用力吞口水,再把皮帶扣往內扣兩格。
就地找了個樹墩坐下來,但是坐得並不舒適,因為樹墩也是溼溼冷冷的,很快寒氣就侵入我的體內,我不得不又站了起來。這時,在十點鍾方向出現了一點微光,而且還閃了一下子,就好象舊式日光燈光管剛開啟那樣的晃了晃光亮。
我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個方向走去,我的腳步甚至有點急迫,生怕那點微光就象幻覺一樣,突然就不見了。我以為很近的距離,卻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大約走了十幾分鍾,我看到了一幢漂亮的二層歐式別墅。
從外面看好象是很新的樣子,我猜可能剛建好不久。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油漆味,而且這裡的霧也淡了許多,能見度大約有幾十米了。也許別墅裡的人能幫我打個電話,或者送我出去。我抱著這樣的想法,走到別墅的大門外按了門鈴。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應門,我向別墅裡看,房間裡的燈都亮著,那麼應該有人在,我試著輕輕轉了一下門把,門就開了。“有人在嗎?”我一邊大聲問,一邊走了進去。
還是沒有人,客廳是那種極簡主義的裝璜,一眼望過去,除了淡淡的或純純的白色,就沒有其他的顏色了,顯得非常的潔淨高雅。至於傢俱,除了一套粉白色的沙發組,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可是,天花板的吊燈卻是繁瑣的吊蘭款式。幾可亂真的白色小吊燈,大約有一百朵吊燈花,錯落別緻地點綴著天花板,就好象在天上開滿了花一樣。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純羊毛地毯,走在上面,沒有一點腳步聲,我看到我的鞋子在一路上留下灰黑的腳印,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於是把鞋子在玄關脫下來,光著腳走了進去。
沿著樓梯向二樓走去,上到二樓,只見那麼大的二樓,居然只有一個房間,房間的門是開著的。為了儘快找到電話,我走進了房間。但是,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房間仍是白色調的簡約裝璜,一張白色的巨大的水床放在房間中央,床邊有個大大的可移動的床頭櫃,一堆質地精良的SM器具有條理地放在床頭櫃上面。
最吸引我目光的是睡在水床上的年輕男子,他…他…他居然什麼都沒穿,赤裸的身體修長強健,肌內均勻而有力。棕色的面板光滑又細緻,連在身體中央的小弟弟都長得很可愛。他的全身上下,找不到難看的地方,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俊美。
我,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已會看一個男人的祼體呆住了。我也從來沒有見到象他這麼英俊的人。我的腳帶著我,不知不覺地慢慢走近他。他閉著眼,彷彿正在做著好夢。短髮又黑又亮,襯著他年輕的臉,臉部線條非常完美,濃密的眼睫毛顯示他是一個多情的人。鼻子秀氣得來又很高挺,嘴唇的輪廓如同雕刻出來一樣有稜有角。這簡直是上帝的傑作。
我好象中了降頭一樣,情不自禁地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或者我的心也在讓我走過去,走過去。離得近看他,更加覺得他的美是那樣驚人。我的視線定在他的身體上移不開了。我抖著右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先生、先生,醒一醒!”
他沒有動,我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