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甜頭,慢慢謀劃,不愁對方不上鉤。
人才難得啊,見到了就不能錯過,或許,這就是四季劍重新崛起的契機。
“江林,先前你落到下風,夏字雷劍出手時,有沒有使用一品武者的力量?”
等到閒雜學員離開,姜玉也懶得再裝了……
說實話,她對江林很不滿意。
元江四季劍館的首席精英學員就是這個鳥樣,這叫她怎麼有信心與灕江劍館弟子爭勝,拿出去丟臉還不夠的。
“沒有,因為對方是學員,也沒有突破武者,所以我只是用出同等力量。”
其實是用過的,但一見到館主凜冽的目光,江林一下就慫了,連忙否認。
心想好在當時只用武者實力攻擊了一下,立刻被對方打斷長劍,身體也跟著摔飛了。
其間變化太快,很不起眼。
他心裡其實也有些不解,為何自己的一品中期武者力量,爆發出了一千八百斤劍力,對方還能輕輕鬆鬆就接下來?
甚至還能反向壓制?
這個問題只好悶在心裡,誰也不能說。
姜玉神『色』稍霽,點頭道:“還好,算你知曉分寸。若是在用出武者實力之後,仍然打輸,我就容不得你留在劍館。”
的確,身為首席精英,打輸了那是能力問題;輸不起作弊用出武者力量,那就是人品問題。
教訓了江林兩句,姜玉臉上此時才有了一點喜『色』:“吳伯,這樣看來,那蕭南的力量應該不算太強,能打飛江林是劍法精妙的原因了。他的氣血值真的如同資料中說的那樣,不算高。
這次元江一中的氣血試,有林安國從中作梗,他基本上是沒有希望透過的……到時候,就會來投奔我了。”
“館主,欲速則不達,你已經把好意送出去了,只要他嚐到在四季劍館之中修練的好處,還怕不回頭?”
吳伯實在是看不下去,也有些心痛,連忙安慰道。
說實在的,他一點也沒看出那什麼真意,什麼生機,反正聽得是一頭霧水。
他的精神力不算強,三品武者實力,還是年深月久熬出來的。
很多東西感應不到,也不奇怪,他也不糾結不懷疑。
“都怪我,沒教出好學員來。不但不能替館主分憂,反而讓你背了黑鍋。”
吳伯慚愧說道。
這說的是先前姜玉自承教導弟子的事情……
其實這些精英學員都是吳伯教的。
對於四季劍法,他浸『淫』三十餘年。天賦是不夠出『色』,劍法卻足夠老辣圓熟,正適合教導弟子。
“不怪你,你已經盡心了。吳伯,是我一意孤行,累得你這麼大年紀,還要陪我一起來元江開拓。為了某個不切實際的理想,在苦苦掙扎。”
姜玉搖頭。
“十年前遠征那一戰,三位民間大宗師之中,朝陽槍趙無言當場身死,留給後人只得一套槍譜,沒有一人能練出名堂來。
虎魄刀魏當陽更慘,身死魂滅在蠻神手中之後,刀法傳承基本上就不存在。只有民間武者那裡,還有著一些皮『毛』流傳。”
姜玉眼中有了傷感,似乎回憶著什麼:“只有我父親,他憑藉著四季輪迴劍蘊養出生機,還能撐到家裡。
可是,也只是匆匆安排幾件事,留下劍意真種傳承,就閉關療傷去了。有十年都不曾出現,也不知他是不是還活著……”
說到這裡,她眼神有些悲傷:“父親他們三大宗師這一路兵馬,攔阻蠻神雖然大敗虧輸,卻也救了兩萬民間武者『性』命,為帝國保留下許多武道種子。
就算是身死魂滅,也不會後悔的……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四季傳承,說要把四季真意傳播四方,讓蠻人聞風喪膽……”
吳伯婉轉勸道:“你也不要把什麼都扛在身上,姜宇在灕江開設分館,不是也可以嗎?要不,就讓他折騰,咱們別爭了。”
姜玉語意鏗鏘:“不行,他已經偏離了四季正道,只練秋之嚴霜,冬之寒雪,練得整個人都冷酷冰寒……還怎麼領悟劍意真種?
沒有春字三劍的生機壯大,就生不出夏日炎陽,降服不了嚴霜、冰雪……這話小時候我經常聽父親說起,姜宇應該也知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已經變了。”
吳伯苦笑,女人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轉。
只聽姜玉又道:“這次分館弟子比試,不惜一切代價,我一定要贏,劍意真種決不能落在姜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