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百來復槍,每支槍配三十發子彈。
而現在起義軍有著三千多人,他們中加入起義軍的時候,只有少部分有熱武器,其他大部分人都是手拿冷兵器作戰,若非連勝幾場清軍,繳獲了些槍支彈藥,恐怕就更加慘不忍睹了。
“喂,兄弟,你們扛著的可是剛剛將城牆炸他的大炮?”
“嘖嘖,這可是大傢伙啊。”
“就這麼拆卸了,還能夠裝的回去嗎,可別弄不回去,那可就白瞎了。”
……
李根、張家和一行人扛的扛,背的背,挑的挑,兩門步兵炮雖然被解體了,但還是有識貨的人,尤其是看到那兩根炮管,大概就能夠聯想到剛剛的炮聲了。
“別瞎啥,不懂別胡說八道,知道這是啥嗎,這可是步兵炮,一炮就能夠將城牆給炸出幾米寬的豁口來。”
“去,去,一邊待著去,別擋道啊。”
“看什麼看,沒見老子累的齜牙咧嘴的啊。”
“就是。”
李根、張家和兩人不會說白話,回應他們的只能是他們身邊的馬仔,而兩門步兵炮總重四百多公斤,卻只有他們六個人扛,自然一個個累的齜牙咧嘴的,其實原本嶽維華也打算幫忙拿點的,可惜李根、張家和倆人死活不同意,這髒活累活哪能讓總司令來做,好在只有幾百米距離,每個人平均下來也就一百多斤,這年頭的人,也一個個都有幾把子力氣,倒也咬著牙進了城,現在被看熱鬧的一擋道,這些小馬仔自然要罵娘了。
“嶽老闆,鄭司令有請。”
正說話間,帥宏的小馬仔祁波來到了嶽維華的身邊,頗為恭敬的喊道。
“哦,速度倒是不慢。”
嶽維華笑笑,心中暗道,看來這鄭司令還是有點眼光,有點能耐的人。
在祁波的帶領下,嶽維華很快來到了鎮子中央一座頗為大氣點的院子內,很顯然,起義軍司令鄭士良是將司令部臨時安排到了這裡。
“嶽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革命起義軍司令鄭士良。”
“這位起義軍副將黃福。”
“這位是國際軍火商,嶽濟民嶽老闆。”
剛一進入院子,鄭士良便帶著副將黃福給迎了出來,帥宏自然是親自給幾人做了引薦。
“你好。”
“你好,感謝你對起義軍的支援。”
“來,裡面請。”
……
一番簡單的客套後,嶽維華被鄭士良、黃福請進了屋內。
“首先,萬分感謝嶽老闆,對我們革命軍的支援。”
一進入屋內,鄭士良便給嶽維華先鞠了一躬,並且用一口還算勉強能夠聽懂的北方話說道,嶽維華倒是沒有料到,這位革命前輩會這麼禮大,所以,倒是硬生生受了這麼一禮。
“這禮受的,看來今天不出點血,是不行了。”嶽維華心裡嘀咕一句,隨即言道:“鄭司令,過獎了,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
兩人又相互恭維了幾句,連帶著副將黃福也說了幾句,不過黃福不會北方話,他說的嶽維華聽不懂,嶽維華說的,他也聽不懂,於是乾脆找了個藉口,出去了,看到黃福出去,嶽維華也使了個顏色,帥宏也立馬帶著祁波離開了,於是屋內就只剩下嶽維華和鄭士良了。
“嶽老闆,不知,您對革命有何理解?”
人一走光,鄭士良稍微沉吟了片刻後,便開始想著將嶽維華往革命上領了,毫無疑問,能夠能到軍火的商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商人,若是能夠將嶽維華拉入夥,那說不定就能夠解決他們目前最大的困境。
“革命?”
嶽維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鄭士良一上來不先問問軍火的事情,反倒是先聊起革命了,不過稍一細想,嶽維華就明白了鄭士良的打算,其實嶽維華最不願的聊天,就是聊這種泛泛之談的東西。
不過呢,此行自己也是帶著目的而來,不說幾句恐怕不行,於是稍微沉吟了片刻後,言道:“所謂革命,在我看來,凡是能夠推動事物發生根本變革,引導事物從舊質向新質飛躍發展的,都可以稱之為革命,當然,這是廣義上的。”
“而,鄭司令口中的革命,應該是指狹義上的革命,主要是指社會和政治上的變革革命。”
“革命一詞,出自《周易。革卦》: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呼人,其意指商王湯討伐夏,周武王伐商,實施變革更替朝代,以應大命,順民意。”
“革命一詞,包含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