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看過。”
“誰說不是呢,從他孃的塘沽登船後,到現在連續十來天,都在該死的船上度過,老子一路上,都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肉都掉了不下十斤啊,這些該死的老毛子。”
“哎,要說在海上還行,做的是大鐵甲船,可是進入了內河之後,居然讓我們做貨船,而且白天還不讓露頭,只有晚上才能夠出來透透氣,******,吃喝拉撒都在裡面,臭氣熏天,他孃的,到現在,老子還全身發軟,這還打仗,打個屁的仗啊。”
……
自從凌晨,隨著第一批運兵船抵達霸王灘後,這樣的牢騷話,就沒有停過,不單清軍士兵如此,就連沙俄戰士同樣如此,這一路過來,沙俄士兵的條件可能相對要比清軍要好些,但是如此大的運兵數目,如此短的時間,而且還要做到隱蔽而行,可想而知,沙俄士兵的待遇同清軍也差不多。
霸王灘,左岸一處高地上,這裡紮了一片帳篷,其中心位置,則為沙俄此次作戰的副總指揮尼古拉凱奇少將的帥帳,當然,也是臨時指揮部,這不,隨著不斷有將領抵達,登上岸後,臨時指揮部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凱奇大人,不知道請我前來,所謂何事?”
說話之人身穿麒麟補服,朝冠頂飾東珠一顆,上銜紅寶石,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品大員,此人正是帶領兩萬清軍從塘沽登陸的主將,正都統蔣友曉,雖然是從一品,但卻是格同總督兼督察員右御史,正都統相當於西式軍制中的軍長一級。
蔣友曉,字元豐,漢旗,生於1856年,是清廷中真正的實權派,原本駐防于丹陽,八國聯軍攻打燕京,奉命進京勤王,不料剛剛抵達塘沽地界,清廷就已經投降,隨後,便莫名其妙的被派往東三省剿匪。
直至登上了輪船之後,蔣友曉才知道要奔赴數千裡之外,替沙俄賣命,雖然不甘,但是王命難為,而且已經上了賊船,蔣友曉就算想要抗命也不成啊。
“蔣都統,你們清軍第一批抵達計程車兵,應該也歇了近兩個小時了,現在給你們下達第一個任務。”
尼古拉凱奇嘰裡呱啦說完後,翻譯便直接對著蔣友曉翻譯了出來,好在翻譯是清廷官員,並沒有將尼古拉凱奇生硬的命令語氣表達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都統蔣友曉也非常不爽,將士們千里迢迢而來,一個個都是疲憊不堪,現在哪裡有力氣去作戰,況且,清軍第一協將士是屬於第一批抵達的不假,但是同一批的還有沙俄的兩個旅,憑什麼,我們歇了兩個小時,就要執行任務啊。
****的,是想讓老子手下的兵,去當炮灰嗎?
雖然從上船之後,蔣友曉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剛剛抵達,就開始使喚上了,但是朝廷的命令,讓他蔣友曉一定要配合好沙俄,不言而喻,就是要服從沙俄的安排。
“凱奇將軍,士兵們數千裡奔波,此刻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力,你讓他們此刻去執行任務,無異於讓他們去送死啊。”
“蔣都統,任務我都尚未下達,你就要推三阻四嗎?”尼古拉凱奇吼道。
這老毛子的脾氣可不太好,性格比較暴躁,對於戰鬥力軟弱的清軍,尼古拉凱奇更沒有半分尊重,還別說,蔣友曉被這麼一吼,頓時有些焉了,畏懼洋人,這幾乎是清軍的通病。
“咳咳,若不是戰鬥任務倒也無妨,無妨,請副總指揮下命令吧,清軍一定會配合好。”蔣友曉被吼得滿臉通紅,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
“哼。”尼古拉凱奇冷哼一聲,來到一副地圖前,接著訓道:“你我兩**隊是聯軍,但是按照約定,你們應該服從我們的安排,這點蔣大人一定要記清楚。”
“清楚,清楚。”
堂堂從一品大員,正都統,居然只剩下點頭哈腰了,看到蔣友曉態度轉變,尼古拉凱奇才臉色稍緩,道:“蔣大人,你可千萬別說我存有偏見,你可以親自出去看看,霸王灘周邊數里之內的警戒,可全都是我們沙俄將士,最先抵達的211旅,全都投入了警戒之中,否則,你能夠如此安心在這裡歇著?”
尼古拉凱奇說的倒是實話,沙俄第211旅抵達霸王灘後,便迅速外放數里進行警戒,建立哨所,目的,自然是為了安全起見,但是這種事情,尼古拉凱奇也不敢交給清軍去做啊。
“是,是。”蔣友曉跟著尼古拉凱奇來到地圖變,不斷點頭。
“蔣都統,我命令你,立刻派出一個旅(即一協)的將士,前往這裡。”尼古拉凱奇指著磨子嶺接著道:“此處名叫,磨子嶺,